赌客们终究明白明天是妙手对决了,能看到赛过赌神的妙手出场,绝对是一件值得吹嘘的事情,大师镇静了。乃至连楼上喝酒听曲的客人也跑下来观战。
前面的铁厂随卫也跟着咋呼:“大乱,老子们要去大乱,越乱越好!爷们甚么场面没见过。”
刘子光刚要说话,少年一把拉住他,伸头过来私语道:“跟我买,全押上。”自傲的口气不容置疑。
“没题目。”少年懒洋洋的拿过一个赌盅,拿起三个骰子在手里颠了颠,扔进盅里。“赌大还是赌小呢?”
那人恰是白日救下的飞人少年,现在换了一身绫罗绸缎,看起来更像个官宦人家的少年了。他瞥见刘子光坐到中间,并没有表示出很诧异的神采,只是淡淡地说:“兄台也是脾气中人啊,刚到京师就到小乱来消遣了。”
摇了半天,终究停下来了,少年先开,翻开赌盅,三个象牙骰子都是一点朝上,三个一,小!小到不能再小。四周一阵感喟和群情的声音。
周文强淡淡地笑了。“看好了,小朋友。”渐渐翻开赌盅,竟然三个象牙骰子摞在一起,最上面的一点朝上,三个骰子掷出一个一点,的确匪夷所思,不愧是赌神。第一局少年输了,四周赌客们又镇静起来。
这一次周文强摇摆的时候略微长了点,而刘子光只是很随便的晃了几下。
第二局比点大,少年刚要拿起赌盅,被刘子光拦住:“你是不是筹办掷三个六?”少年不大明白刘子光的意义。“是啊,如何?”
“一个是炼锋号的客人,一个是寺人的子侄,竟然敢闹到乱世才子画舫上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叫人把他俩的手脚打断,扔到江边去。不给点经验这些人还真当我们没背景了呢。”
赌局还在持续。
“第一局堵谁的点小。”古典周润发说。
一旁的房间里,赌场管事正在给画舫的老鸨汇报环境:“这两小我清楚是来砸场子的,要不要扔到长江里喂鱼?”
画舫行进的很慢,不一会就追上了,从悬梯登上画舫,刘子光四下里旁观,公然是极尽豪华,白日见到的国公府就够豪华了,这里有过之而无不及,除了豪华,另有一种靡靡的感受,丝竹之声,女人的lang笑,灯火光辉,雕梁画栋。来交常常的小厮和侍女都是精挑细选的,男的都是唇红齿白的俏少年,女的都是娇媚窈窕的小萝莉。
三掌柜仓猝解释:“所谓大乱小乱,是秦淮河上青楼的名字,全称是乱世才子,大乱是制作在岸边的酒楼青楼一体化文娱场合,喝酒听歌打赌以及和姐儿交心,十足都有,只要有钱,就没有玩不出来的花腔,正所谓大乱。小乱是同一个老板开得一艘画舫,好大一座楼船,整夜的灯火透明在秦淮河上游弋,因为容的客人不如大乱多,以是称为小乱,但是豪华程度比大乱是由过之而无不及,京师现在风头最健的名妓董小宛就在小乱上唱曲,这小乱可不是普通人能上的,必必要有高朋牌,还不准下人跟出来,一夜光是吃酒听曲的银子,就够我如许的人半年的薪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