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身为刺史之尊,所辖之地生赋税被劫,解差被杀的大事,竟然还是优哉游哉,无所作为。你如许做对得起陛下的信赖嘛,嗯?对得起百姓的期盼嘛,嗯?对得起你手中的俸禄嘛,嗯?对得起你家父母的殷殷期盼,对得起你师长的孜孜教诲嘛,嗯?”范长史矗立如松,怒冲冠,二指并拢指着苟刺史的鼻子,问一句拍一下桌子。苟刺史缩在椅子上,举起袖子挡着从范长史口冲放射而出的唾沫。
天赐感觉这位刺史都一把年纪了,咋就那么大脾气呢。固然那位长史年青也胖了些,但好歹也是二把手哇,咋就不给留点面子呢。那位长史也真够能忍的,不过另有几分胆气,敢跟刺史拍桌子。哎,不对呀。那位年青的长史如何穿戴刺史的官服,莫非说这俩人平时住在一个屋里?是了,那位长史必然是夙起仓猝,穿错了官服惹得刺史大人不欢畅了,不然哪来那么大火气。但是这俩人到底啥干系?莫非是传说中的背背山?牛天赐想到这里不由毛骨悚然,暗赞这二位口味真重。
“你说啥?大点声说。”苟刺史冲着书吏大吼,书吏吓得一下子趴在地上。嘿嘿,本来吼别人的感受这么爽啊,怪不得范铁面没事就吼呢,苟刺史对劲的想着。
“禀报刺史大……”一个书吏站在门口禀报。
“阿谁,师尊,您罚也罚了。现在弟子有一事不明,还请师尊解惑。”
马志举冲范进拱拱手说:“范长史,您把刺史大人教坏了。”
“你如何不说话,你竟敢用袖子挡着脸。把袖子给我放下,你是无颜面见本官,还是无颜面对冀州百姓,说。”
范进的气消了,他看着苟刺史,神采和缓了很多。一向以来俩人竞顾得打斗了。精确的说是范长史找茬和苟刺史打斗。主如果因为范进心中憋着一团火,他自以为民为国直言进谏没有错,但却是以被贬官,怎能不叫贰心中气愤。以是他瞥见苟刺史不好的处所就想说,向来没想过要和苟刺史好好相同。现在他听了苟刺史一番话以后,细心想想,苟刺史说的有事理,换做别人谁能容得了本身的帮手如此以下犯上呢。
苟刺史笑嘻嘻的扶着范长史坐到椅子上,恭敬的一拜说:“长史啊,本官才疏学浅,仰仗长史之处很多。长史抚心自问,自长史来到冀州,本官对你如何?长史啊,本官自知才气有限,以是也不求当个能员干吏,不求升迁。本官只想我冀州百姓充足安乐,军民人等皆是调和相处就好。至于本官的官申明望,那些都是浮云,就让他随风而去吧。本官晓得,要想做到这一点,离不开长史帮手,以是本官要求长史留下,你我共同为百姓谋福祉,不知长史肯否?”
范进:“哼!”
“禀禀禀报刺史大人,苍山县令袁大人和团练校尉牛天赐在门外等待多时了见与不见请刺史大人决计禀报结束下官辞职。”书吏一口气说完呲溜一声跑了。
“你,你们。老夫羞与你们为伍,老夫这就上表陛下告老回籍。”范长史跺着脚说。
想到这里范进冲苟刺史拱拱手说:“府君,先前是老夫不对,不该对府君大喊小叫。此后老夫会时候自省,先前之事还请府君包涵。”
啪,咣当。苟刺史拍了一下桌子,因为起家太急,把椅子也带倒了。
“好啦好啦,大师都是同僚,是一家人。此后不要那么客气,有话说开就好啦嘛。”马志举也是一再给俩人抹稀泥。马志举是这么说的,苟刺史也是这么想的。对劲失色之下赋性毕露,他搬了一把椅子坐在老范劈面嬉皮笑容的说:“老范呀,刚才马老哥奉告我劫匪都被杀了,赋税都找返来了,这但是天大的丧事呀,到底是咋回事,您和小弟说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