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整天价急,这个家都快成旅店了。看来不消绳索把你拴起来,你都快起翅子飞了。”
天亮嘻嘻着说:“娘你整天价操些没用的心,早着哩。”说话间娘已翻开锅盖,放下小地桌,把饭摆出来:焦黄的棒子面饼子,细丝咸菜拌着香喷喷的芝麻油,不竭头的长条手擀面浇着西红柿鸡蛋卤汁。天亮一屁股坐在小马扎上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这些天来,八队的男女青年们干劲空前高涨起来。除了对报纸、播送更加存眷,田头学习更加频繁外,在他们当中仿佛有个奥妙行动。他们起早贪黑主动共同全队社员,把秋庄稼该浇的浇了,该锄的锄了。棉花整枝、红薯翻蔓、治虫撒药等等、等等,该做的都做完了,做好了。这两天正忙着备肥,把粪推到田头,以便收完庄稼能尽快把粪撒在地里。出产队里牲口少,他们主动请缨人手一辆手推车,在田间笔挺的林**上,排挤一字长龙向地里送肥。空车往回走时还唱着清脆的歌:“公社是棵长青藤,社员都是藤上的瓜……”构成一道靓丽的故乡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