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豆光荣,幸亏她是二房的人,如何着,都轮不到她去大房服侍那位变态少爷!
后山上满是假山石林,层叠掩映,蜿蜒盘曲,遮住了山中巷子和背后的大片竹林。
假山前面,两个丫环的对话打断了殷红豆的思路,此中高个的丫环颤声道:“当时我恰好路过了重霄院门口,你是没瞧见,那四个丫环被当着世人的面,打的衣裳都渗了血……”她揪紧了本身的薄袄,更加感觉背脊发凉,瞪着眼蹙眉回想道:“也不知是打死了还是打昏畴昔了,一起拖出去的,从院里的青砖到门口的石阶上,满是血!吓得我现在还手脚冰冷!”
高个丫环摇首否定道:“六爷身边可不是好去处,不管甚么长相,何必吃这个苦头!”
穿来这么久,统统的主子里,殷红豆印象最深切的就是六爷傅慎时。
丫环也分品级,原主都是打小卖身出去的丫环, 在长兴侯府待了近十年, 眼下已经是二等丫环, 紫晴倒是主子身边的一等丫环, 主子着一等丫环特地来问二等丫环的状况, 不会只是“随口体贴”罢了, 特别像殷红豆如许边幅出众, 长相艳美的丫环,在主子的眼皮子底下,一言一行都有人盯着。
殷红豆也给本身倒了杯水,笑一笑,道:“紫晴姐姐操心了,没甚么病根,我这咳嗽也好了,明儿就能上值。”
殷红豆嘴角一抽,这可不是法治社会,如何另有人上赶着去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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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个丫环骨碌转了一圈,眯眼笑道:“你说我如果能去六爷身边奉侍,太太放不放我去?”
殷红豆主动揽了这事儿。穿来以后,她还未出过院子,脑筋里关于原主原有的影象很恍惚,这些天半探听半猜想,才得知了个大抵,她正想对侯府熟谙一二,便带着绑了红绸布的剪刀和竹编的篮子,摸索着去了园子里。
紫晴应下以后,第二天就安排了殷红豆在上房上值。
高个丫环不敢苟同,细声规劝道:“你可管好你的嘴,六爷是那么好奉侍的么!”
长兴侯府一共三房,六爷傅慎时乃大房大夫人所出,年十六,仍旧住在内院,独居重霄院,深居简出。
山上两人说话的声音,殷红豆就听得真逼真切的。
殷红豆本想在园子里转悠一圈再归去,走到后山脚下的时候,发明园子实在是太大了,穿戴绣花鞋,累得她膝盖有些痛,就近寻了后山上的一块大石头坐下。
矮个的丫环不觉得意,语气里充满了不屑道:“还不是那四个丫环没用!白瞎了到六爷身边奉侍的机遇!”
房里一起上值的大丫环说,屋子里要和去岁春季一样,剪几株杏花瓶插才好。
见是紫晴来了, 内心“格登”一下,殷红豆感受不妙, 忐忑着起家去迎她。
怜悯地瞧了殷红豆一眼,紫晴便赶紧保藏起情感,略叮嘱了几句话,便回了上房,把这事儿禀了主子,还笃定道:“看模样是大好了,没有落下病根。”
说完话,两个丫环顺着后山上的小道走远了,殷红豆从大石头前面出来,冲着丫环走的方向说:“投怀送抱?傅六是傻.吊货啊!会看上你?”
看清将来的殷红豆,麻溜地去剪完了杏花。
就在前天,傅慎时把身边四个貌美的贴身丫环重罚后赶走。
蓝色的粗布帘子被打起来,走出去一个身穿绿比甲,模样周正的丫环,名唤紫晴,她出去笑问殷红豆, 道:“红豆,你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