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豆迷惑,傅六这个模样还能抉剔阁老的孙女?该不是妈妈为了照顾他的感受才这么说的吧。来不及多想,她便听到了廖妈妈出来脚步声,从速贴着墙侧着身子,遁藏廖妈妈的重视。
廖妈妈不知打哪儿来的,笑问殷红豆:“这又是从哪儿学来的诗?字写不了几个,口齿倒是聪明。”
换掉冷茶,殷红豆灵巧笑道:“奴婢也是体贴六爷嘛。”
起码在六奶奶进府以后的一年,殷红豆和翠微都是要服侍的,她火急地想晓得将来的女主子是甚么样的人,是否会威胁她的生命安然,可否成为她离府的助力。
时砚还是闷声闷气的,语气却温和了很多,道:“桃树没养好,要死了,我救一救它。”
盈盈笑声传进书房里,傅慎时嘴角微微翘起。
细心了回想了一遍旧事, 廖妈妈连声道:“对对对,大夫人的确是去找了风水先生看过的, 那是从姑苏来的张天师, 他刚到都城, 夫人便让人去请了他,最后才定下在重霄院西南边位种下桃树。红豆说的必是不错,不然方位和结果如何会恰好对应得上。”
翠微不是家生子,是家贫才卖进侯府做粗使丫环,眼下在重霄院也只是个三等丫环,月例并不高,她只想好吃好吃地待到天荒地老,并不想出府。
初夏的凌晨,另有一丝轻风吹拂,和顺的暖风扫过脸颊脖颈,平增一分舒畅。
“张小娘子多大了?”殷红豆随口问道。
殷红豆冲廖妈妈调皮地眨眨眼,说来也巧了,她上辈子的老板就很科学,老喜好弄甚么桃符之类的摆在办公地区,还托了她动手筹办,她才对此有所体味,能说得上个子丑演卯,不然傅慎时因为桃树表情不佳,又不晓得该如何阴晴不定地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