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眸微瞪,殷红豆略感惊奇,这就疯了,看来虎口出险,她当真吓的不轻。
“勉强认得一些。”固然殷红豆不晓得大业到底是哪个朝代,但毕竟自带繁体字翻译服从,磕磕巴巴读下来,倒是没题目。
“……”
大到白玉翡翠百鸟朝凤的檀木屏风、嵌青玉雕夔龙纹插屏,小到润瓷浮纹茶碗、青白玉镂空螭纹杯,样样精美华丽,放眼望去,划一摆设的物品琳琅满目,倒不像库房,而像个展览馆!
廖妈妈叹了口气,无法道:“这又是如何吃不下饭了,不吃可如何行——红豆,你再把洁净的菜热一热,我去劝劝。”
紧紧地抱住殷红豆的腰,翠微兴高采烈道:“红豆,感谢你!”
廖妈妈道:“天然是能的,不过大夫人是长兴侯府宗妇,自不会去干这等丢份儿的事。你莫非没见过丫环受措置?那都是粗使的婆子们动的手。”
三间连通的倒座房,每一间都有门。廖妈妈开了第一扇门,领着殷红豆出来,跟她说每一样东西应当归类在哪一处。
翠微也说:“红豆mm,你去尝尝。”
廖妈妈也没有胃口,便出了厨房,殷红豆跟了出去,问道:“廖妈妈可晓得那丫环最后如何样了?”
薛氏刚生养,这丫环本该给傅二做通房,但薛氏看的紧,丫环没有出头之路,便把主张打到了傅六的头上。
仓猝松开,翠微肉嘟嘟的手在殷红豆腰上比划两下,诧异道:“红豆,你这腰如何这么这么——细啊。”
廖妈妈道:“她是二太太的人,已经疯了,送去了庄子上把守。”
等时砚过来了,他一双乌黑温润的眼睛盯着殷红豆看了看,同廖妈妈道:“让她去尝尝。”
廖妈妈却不肯再说,转而问道:“你可识字?”
到底是别人的事,殷红豆便没有持续多想,她总不成能去大夫人身边多嘴告状的。
笑了笑,廖妈妈道:“安排东西的时候,我带你看一些便是。”
殷红豆不由假想,如果大夫人晓得丫环不但勾.引傅慎时,还偶然之间□□了傅六一番,不知大夫人会不会重重发落丫环,狠狠地打二太太和潘氏的脸,给儿子出气。
殷红豆灿笑道:“记是记得的,却记不得这般清楚。廖妈妈倒是短长,竟记得一字不差。”
廖妈妈忙道:“我叫红豆备些糕点,夜里如果六爷饿了,你来小厨房取。”
馄饨的是鱼肉馅儿的,新奇打捞上来的清江鮰鱼,走水路运到都城,侯府厨房采买的婆子朝晨去菜市买的,措置的干清干净。
廖妈妈笑而不语,她已经脱了奴籍,这些律法用不到她身上,不过畴前要管束下人,端方天然不能忘。
殷红豆了然,难怪这般高雅讲求,本来从宫里来的。不过傅慎时小小年纪,便得了这很多御赐之物,倒是怪的很。
潘氏很快就为此事找上了门,大夫人可贵漂亮一回,对丫环投怀的事不予究查,只叫人清算了丫环,送去庄子把守了事,至于丫环说的胡话,一并归咎到她的病情上便是。
廖妈妈把丫环们带去了傅慎时房里,跟他说这些东西都是大夫人赏的。
廖妈妈猜不到傅慎时的心机,只叫时砚过来帮手,把大夫人送来的东西临时放在房中,便把丫环们都送走了。
一边忙活,殷红豆一边揣摩着傅慎时不用饭的事,她想,傅六应当是感觉委曲吧。毕竟大夫报酬了给二夫人做情面,等闲就放过了欺侮他的丫环,给二夫人留了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