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圣被她这反应气得一个踉跄,她到底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喝不下药还要问他如何办,她的医术到底是如何学的。
“丫头。”医圣降落的嗓音打断了她的思路,递过来一把小巧的匕首。
“咳咳……那我先出去了,你快给他喂药,完了你就叫我,看看这药结果如何。”
那一张淡然、不带任何光阴陈迹的脸上,也有了一丝焦心之色。
不知为何,常日里不管碰到甚么事都能平静自如的楚漓,本日的表情却如何也安静不下来。端着药来到顾寒熠床前时,双手还在不受节制地颤抖。
只是垂垂的,他的眉头越皱越深。
她没有直接喂第二口,并且察看了一阵,肯定他不会再吐出来,才又含了一口药。
楚漓撇撇嘴,“十指连心,必定割手指比较痛啊。”
“这……”楚漓无措的看了一眼已经呆住的医圣。
“严峻甚么,如果没有效的话,再重新配就是了。”说完,医圣泰然的坐下来为顾寒熠评脉。
“他不是你夫君吗?”见她仍然不为所动,医圣气结,刚想要说她伉俪之间不必这么拘束,俄然想到,莫非是因为他在这里,以是她感觉难为情?
医圣这才回身出去,趁便帮他们把房门关上。
“如何,大老远的从吟凤国来到南疆都不怕,现在如何就怕了呢?”医圣许是看出了她的严峻,便打趣道。
“不必然,先等等看,或许药效还没这么快出来。”医圣固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贰内心一样没底。
饶是医圣如许谪仙般的男人,也忍不住一记白眼畴昔,“甚么如何办?他喝不下去,当然是灌啊。”
浓黑的药汁顺着瓷勺流入他的口中,但是好久,他都未曾咽下去,药汁又顺着嘴角吐了出来。
楚漓小脸一红,她正想说她常日里也是这么给顾寒熠放血的,但是看着医圣那责备的神情,还是沉默了一下,没有说话,拿着匕首有些不知所措。
“很痛吗?”医圣瞥了她一眼,“割腕都不痛,割一动手指头如何会痛?”
“嘶……”楚漓没有防备,被他俄然划了一下,不自发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消想都晓得,现在她必定连耳背都红透了。
“寒熠,寒熠……”楚漓紧紧的握住顾寒熠的手,一下字急得眼眶通红,“医圣,快看看他如何了。”
灌药?楚漓想起小时候娘亲捏着她鼻子给她灌药的模样,也依葫芦画瓢,捏着顾寒熠的鼻子,把汤药灌入他的口中。
楚漓一下子慌了神,“如何会如许?平时喂他喝药都能喝下去,如何俄然就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