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公,想必杨师长是想要浙江督军的差事,卢师长想要的是淞沪护军使吧?”常瑞青把手札塞进信封还给了徐树铮,淡笑道:“上海、浙江都是最肥美的地盘,上海的贸易税、大烟税一年起码也有个三千万吧?浙江应当也不下这个数……如许的地盘不让杨师长、卢师长去镇着,换了别人去,芝须恐怕也放心不下吧?”
“树棠”是陆军第四师师长兼淞沪护军使杨善德的字号,此人是皖系的骨干,他的第四师更是皖系的台柱子。而那位卢子嘉就是卢永祥,眼下是陆军第十师的师长,一样是皖系大将。这两位固然属于皖系,看来对段祺瑞也不是无前提的从命,表一个态还要讲前提,也难怪徐树铮有点儿悲观了。
常瑞元喳了一声,就忙搀扶起张勋,往客堂的方向大步走去。
阿谁小听差闻言愣了下,一时不晓得该如何往下接这个茬。张勋却捻着本身的眉心,自言自语隧道:“我瞧着阿谁小徐就和我这个督军团的盟主挺不对于的,别看他面子上见了我一口一个轩帅的,背后里不晓得如何编排我呢!瑞元,你说是不是啊?”
“就晓得抢地盘,可北京这里谁来保驾?”徐树铮接过信封嘟喃了一句。看来他的意义是想把这两个师内里的一个调到北京来拱卫中枢的,眼下北京四周属于皖系的军队只要一个由拱卫军改编过来的第13师,别的第8师和第12师都是直系的军队。至于卖力北京卫戍职责的“步军统领衙门”倒是没有一丁点战役力的,汗青上也就是干些“开门迎降”的事情。
本来这个小听差,就是常瑞青的阿谁兄弟常瑞元,那日和大哥分离后,他也已经把本身有个营长哥哥的事情,向张勋一五一十汇报了。不过他却不晓得常瑞青是徐树铮的人,而徐树铮就是张勋口中的小徐,以是听了张勋的话也只是连续声的拥戴着,也一口一个“小徐”跟着说好话。
一个眉清目秀小听差笑道:“准是阿谁孙大炮,全中国数他最坏,又不敢跟咱大帅明刀明枪的来,就只能躲在上海租界内里过两句嘴瘾。”
“啊……嚏!”
第十八章南下徐州
火车“咣当咣当”的向前行进,才出了北都城没多久,颠末端大兴、廊坊等当初八国联军打进北都城所颠末的要点,一起驶向天津。这个期间京津铁路沿线已然是帝国主义的后花圃了,沿途时不时还能见着挂着各色本国国旗的虎帐!不过车厢内的北洋大小军官们,对于这些形形色色的本国虎帐早就已经完整麻痹了(连北都城里都有),一起上谁也没有提起这些不镇静的事情,只是在聊着北都城、天津卫的奇闻轶事,时候倒也消磨得缓慢。
“不错,我兄弟是在辫帅手底下当听差,前两个月还跟着辫帅来过一次北都城。”这事儿,常瑞青一早就跟徐树铮说过了。徐州现在是张勋的地盘,徐州后辈在辫子军内里混口饭吃也是稀松平常的。再说,这位张辫帅固然是江西人,这些年也给江西老乡做了很多功德,但是他的军队内里却不消江西老乡帮着兵戈,不是本来江苏的巡防营,就是从徐州四周招募来的。
“铮公,我们的北洋就算有些涣散也是个庞然大物,现在的中国还真没有甚么权势能够代替我们。再说了,我们北洋不连合,孙中山那边也不是甚么铁板一块。”常瑞青朝徐树铮笑了笑,低声安抚道:“只要这一次的督军团集会上能够达成分歧,支撑插手协约国对德宣战,再把参战军给练成了,咱北洋的凝集力必定能渐渐规复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