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甚么督军团集会啊,我看就是咱北洋一系的大佬们借着这个名义聚在一块吃喝玩乐罢了,会开不了个把钟点,牌局倒是整宿整宿的来,一早晨胜负都是好几万!就是我们这些跑上差的一早晨也能有几十块的进项。前两天咱家大帅接到段总理的电报,让督军团到北京开会,咱也跟着叨光,来这天子脚下的北都城见见世面了。”
段祺瑞的府学胡同的第宅以内,几盏清茶,正飘散着芬芳的芳香。段祺瑞没有穿戎服,而是一身宽松的中式长袍,也没有戴帽子,落拓得意的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和他并排而坐的,是个一身中式打扮,留着八字胡,脸孔有些阴狠的肥胖老者,光着脑袋也和常瑞元一样,剃掉了一半,后脑勺上还拖着一根斑白了的大辫子,此人恰是常瑞元的主子,大名鼎鼎的辫帅张勋!
说着徐树铮咬了咬牙齿:“英法节制下的南洋,俄国的远东、西伯利亚可就都成了无主之地!如果我们手中能有几十万精兵,最起码能够趁机拔除对德国、奥匈帝国以外的统统条约,再结合日本朋分英、法、俄在东方的地盘!以是德国胜利了,对我们也只要好处没有坏处!”
徐树铮却无所谓地一摆手,笑道:“聘老,我当然晓得德国不好打!德国兵器先进兵力刁悍,的确不大能够败北,不过那又能如何?就算欧战的成果是德国胜利,聘老莫非觉得,凭着德国的气力,还能把手伸到我们东亚来吗?”
别的,另有一个长袍马褂的老头子坐在段祺瑞的另一边,摇着一把折扇,正和段祺瑞、张勋聊着当年小站练兵时候的旧事,说到方才故去的袁世凯则是感喟连连。
本来替袁世凯感喟的那位,恰是人称聘老的,北洋三杰之一的王士珍,眼下他是北洋当局的陆军总参谋长,固然是个空头总参谋长,不过北洋军阀老大哥的资格在那边摆着,就算是段祺瑞和冯国璋也不能不给几分面子。
一听到自家大哥已经有了晋升团长的门路,常瑞元自是笑得合不拢嘴,连声地承诺。如果说营长已经是“入门级”的军阀,那团长可就是“小军阀”的顶阶了,只要有甚么战事,或是放到处所上去,随便一扩大,就是混成旅旅长,再兼任个甚么镇守使,那但是称霸一方的诸侯了!眼下的民国乱世,如许的机遇但是大把的。
常瑞元笑道:“咱家辫帅本来也觉得是要去南边打乱党,在火车上面研讨了一起的广东舆图,大抵是在想龙济光的阿谁广东督军的肥缺了吧?可进了北都城,见了一个叫甚么城口的日本朋友今后才晓得,压根就不是要对于西南,而是要插手甚么欧战!跑那么老远去兵戈,还是跟德意志的精兵去打,真是吃饱了撑的,也不晓得是哪个缺德鬼给段芝老出的主张?”
“话可不能这么说,欧克服负难料,德国不成轻辱!又铮莫非健忘了庚子国变了吗?”王士珍有些不满地看了这个恃才傲物的徐树铮一下。
常瑞元说这番话的时候,常瑞青的眉毛已经微微拧了起来,他熟知民国汗青,天然晓得督军团这回事儿。汗青上的督军团别名“各省区结合会”,就是那位到了民国还不舍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