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话,常瑞青差一点就晕倒在地,这个甚么世道啊!为毛别人穿越就是父慈子孝,轮到本身竟然筹措了一小妈!
“是啊,我们也一样,公私清楚的事理我们都明白。”
常瑞元无所谓地笑了笑,就跟了上去,一边走还一边说:“哥,咱俩谁跟谁,就虎帐内里弄俩小菜得了,出去多费事啊!”
“我们晓得,要成大事就得严于律己,毫不能学那些老北洋......”
常瑞青只是笑了笑,岔开了话题:“瑞元,父亲、母亲还好吗?父亲还在铁路上做事吗?”
这回却轮到了常瑞元苦笑:“好,都好得很呢,老头子身子骨也结实,差事也上去了,升了个管事儿,还在乡间购置了田宅,呃,还筹办给我们筹措个小妈呢!”
他吸口气,朝弟弟招招手:“你跟我来,我们出去找个酒馆喝两盅。”常瑞青本身定下的端方,虎帐里的伙房一概不为军官的私家宴请办事,如果有甚么亲朋老友,本身内里下馆子去!没想到这条端方竟然是给本身定的。说罢就拉了一把弟弟的胳臂,一起走了出去。
再一想也就明白了,本来他在前几日给家内里去过一封手札,奉告爹妈本身在北京的陆军第13师当了营长了……在一诚恳巴交的铁路工人眼睛内里,营长估计是个了不得的大官儿吧?以是就让本身的小儿子到步队上来,也想谋个差事吧?
这个青年,还真不是外人,就是常瑞青的同胞兄弟常瑞元。
“你是甚么时候插手辫子军的?”常瑞青勉强笑了笑,尽量不在本身脸上暴露讨厌的感受。说实话,他对大部分的北洋军阀都没有甚么好感,对这位到了中华民国还留着跟辫子的老怪物张勋就更加讨厌了……
“你真是瑞元呢!”说实话,常瑞青还真没认出这个兄弟来,毕竟是十来年没见过了。不过本身一小小的营长,想来也没有人会来乱认亲戚的。不过常瑞青的目光,却很快又落到了他这个弟弟阿谁剃了一半的脑袋上了,他抬手指了下,问道:“兄弟,这是如何回事?你如何还留着辫子啊?”
“小妈?”常瑞青愣了又愣。常瑞元却摆了摆手:“嗨,花几百块钱买的黄花大闺女,由他去吧,老头子也苦了大半辈子了……好不轻易俩儿子都出息了,也该享用一下了。”
常瑞青看了看弟弟的模样儿,苦笑着点了点头。清末民初的宦海上是这个端方,那些个当了大官的,都喜幸亏本身身边弄一群模样姣美的随员,也不干甚么闲事儿,就是带出去臭显摆,清朝叫“戈什哈”,民国改称“听差”或者叫“跑上差”之类的。本身这个弟弟也是一表人才,瞧着也挺机警,能在张辫帅身边谋份听差的伴计倒也不奇特……不过给大帅当听差但是个优差,如果说支出,大抵也不比本身这个两袖清风的营长大人来得少!看来本身临时是不消为他安排甚么前程了。
于六淡淡回声,又弯了下腰,便发展着走了出去。常瑞青笑着摇点头:“兵戈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打湘军淮军过来就是如许,不过我们这里可不兴这一套,从我开端就不成。我那兄弟,我本身掏钱送他去读书,不会让他在步队上面任职的。”
“辫子军!”常瑞青却吸了口气,这才想起来,本身的故乡宝穴县,也就是徐州,不恰是眼下那位安徽督军,定武大将军张勋张辫帅占有多年的老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