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这兵灾眼瞧着总算快告结束。
“瞧老弟说的,你瞧我这打扮,那能当得起个贵子,小弟姓李,名文成,听你发言,也不是安陆这边的?”
那话还未说完,肚皮传出来的敲鼓声,便让殷亿的神采难堪起来。
可并不是统统人都在家里张望,对于没家的人来讲,他们只能呆在街上,比如城中的乞丐,瞧着那进城的大兵,穿戴破棉袄的李文专内心头却暗自敲着鼓。他本是在岳州做着小买卖,谁曾想遭了这岳州却被广东来的粤匪给占了,不但货被抢了,人也被承平军拉了丁,好不轻易逃了出来,一起避祸下贱落到了这安陆城,沦为了乞丐,眼瞧人快饿撑不住了,那边安陆府城却又被这一群义兵给夺占了。
“官爷,你看我这身子骨……”
“他么的列队,谁他么再挤,不但当不了兵,还得治你个轰营的极刑!”
“好了,拿着这个号牌去那边列队,下午去城外大营报导!”
作为第五团的团长,林郁青天然不想平白增加伤亡,有人投降献城,天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更何况,这还能起到一个“带头感化”,府城既然降了,那上面的各县,天然也就没有死守的需求了。
“许老爷大可放心,我已令人于城内张贴安民布告,不过还需请许老爷转告城中父老,我大汉义兵既为义兵,便毫不扰民,请城内父老乡亲大可放心……”
“如果当上几年的兵,还不得存上百十两银子……”
当然对于他来讲,眼下最紧急的就是把这兵给应上。
内心这般念叨着,凭着做买卖时练出来的力量,李文成还是把这百六十斤的石担给举了起来,虽说举的有些吃力,可却也强撑着举了二十次。
浸油的竹杆用牛皮绳扎紧的石担杆差未几有儿臂粗细,两端各穿一个石饼,对于这石担,李文成并不陌生,走街窜巷做买卖的时候他曾见过旁人玩过这玩意,除了像先前那般举以外,还拿着这玩意儿象舞枪弄棍似的转着玩,不过他自认本身没有阿谁力量,别的不说,就是连举二十个,那也得使出吃奶的劲。
就这般举起、放下、再举起,再放下,接连做了二十个以后,一旁的人方才应了一声。
跟着那锣声的响起,李文成又听着有人在那边嚷喊道。
“也不晓得,入了营,能不能像如许整天顿顿饱饭……”
许一清便晓得,他只要一个挑选,趁着另有机遇投降的时候,趁机开城墙保住满城父老的性命,他是安陆人,犯不着用全城父老的性命为满洲的皇上尽忠。如果对方一番苦战拿下安陆府,到时候这安陆府举城高低又能留下多少人?
“仿佛也没啥难的?”
“官爷,官爷,你瞧俺……”
这兵灾眼瞧着快告结束,可百姓们却还是不敢轻举妄动,毕竟现在这安民布告还没有张贴出来,万一对方如果来个大索三口,那又该如何,因而乎那些女人媳妇的无不是在脸上擦着锅灰,乃至更有甚者,已经开端在房梁上系起了绳,随时筹办吊颈了。
长年于外间做小买卖的李文成非常清楚,这从戎也见得能吃饱饭,就像岳州城里的那些个祖辈代代从戎的绿营兵,那也是半饥半饱的乱来日子。(未完待续。)
“愣啥呢?还不快点!”
这安陆城不过只是刚被夺了下来,那边在城隍庙四周,便建立起了招兵的旌旗,那旌旗上誊写着“摈除鞑虏、规复中华”,这是义兵竖起的招兵旗,不过对于大多数百姓来讲,他们并不晓得,这甚么是鞑虏,乃至也不晓得甚么是中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