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前日在红叶酒家跟丢喜鸣后,韩谨就安排韩良韩平别离带着人日日守在凤岐南北两大城门口。
“莫非吕国真要出兵篡夺徐国,若果然如此,三千马队会否太少?”蔡伯插话问道。
书房的门窗大开着,初秋的夜风非常风凉恼人。一身玉红色粗布袍的高穆歙,腰间系着一根同色玉带,一头乌黑长发只用一根一样布料的发带系着,正低着头在书房里一边踱步一边思考,时不时也会走到窗边昂首望望窗外的夜空。
“前日五弟去了玉门虎帐,本日午后已回城,明日他与少宰大人都会插手朝会——自溢城回话后,五弟与少宰大人就没了动静,你们不觉此中有事?”
高穆歙透过窗口远远看到坚叔喜鸣往书房走来,他正想回身到门口去接两人,却见喜鸣已看到他,并撒腿向着他跑过来。
喜鸣坚叔进城后按例找个僻静之处栓好马,换上布衣裙,又扮作一对平常父女,待入夜今后才回到二王府。
“也是,”蔡伯应道:“一则邙林虎帐离郑国太远,从海上出兵起码可比邙林虎帐快上半月,且吕国的水军也强于郑国,马队则不然;再来吕国如果想要从陆上出兵郑国,有幽南山脉反对,也不如海上来得便利——那吕国为何要从邙林虎帐出马队?”
星光透过窗口映照在高穆歙身上,那俊美的容颜、颀长的身材仿佛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更显其人淡泊如玉、沉寂如水。
“穆歙哥哥,”喜鸣眼睛闪亮亮的又喊了一声,“你可真都雅!你如果个女儿家必定更都雅!”
书房里俄然静了下来,突如其来的动静让几人都不想说话。
“听镡公子说少刚正大肆筹集粮草,且邙林虎帐有三千马队正赶往幽南山方向。不过此举也不算出人料想,毕竟雍国公已押着粮草去了束薪河谷,吕国如果全无动静反倒说不畴昔。”坚叔应道。
坚叔走近时,看到高穆歙正气得七窍生烟的将喜鸣从窗户上拎到窗户外。
“雍国朝堂中有人与郑季勾搭,韩渊郑季应当已晓得雍国不会真的出兵郑国。”
“为何姞国到现在涓滴动静也无?”坚叔接了一句。
“应当是——两则动静都是昨日传到凤岐,父王本日应当也传闻了。如此大事,明日朝会他要听听大臣们的说法也是题中应有之义。”
眼下已是秋风起时,入夜的早了些,凤岐城门已改回酉时封闭。
喜鸣跑到窗边停了下来,趴在窗棱上抬开端摆布打量着高穆歙表面清楚却又不失温和的俊脸。
“竟有此种事!?”蔡伯脱口说道,高穆歙也是一怔,不觉皱起了眉头。
本日是八月月朔,恰是朔月之时,夜空中只要繁星闪动,看不到玉轮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