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兮mm,你……”冰瓷虽羞红了脸,却不再扭捏,回身又往山上去了。
镡頔自与白猗交友成老友以来,每次到凤歧都会到白氏别庄住上几日,守庄的白老爹及三个年青男仆与他早已熟谙。再加上白猗已打过号召,以是镡頔樊武带着喜鸣坚叔踏进白氏别庄,几人都未多问。此时天气已暗,白老爹端上早已备好的牛肉鹿肉以及这林中特有的果酒,四人都饿坏了,等老爹退出后,顿时一阵狼吞虎咽,半柱香后喜鸣才抹抹嘴说道:“这果酒真好,甘冽爽口却又不失劲道,好酒。”说着又喝了一碗。
高穆歙不悦的睨了祥云一眼,祥云见状不敢再多话,从速备车去了。
午后,高穆歙看着喜鸣坚叔分开二王府,表情非常愁闷,回到书房读书也不是,写字也不是,一副坐立难安的模样。
莲溪庵坐落在凤歧城外十里的一片山坡上,据传庵里的菩萨甚是灵验,再加上主持灵慧老尼能言会道,甚得凤歧城中达官朱紫家的女眷爱好,以是莲溪庵也就成了凤歧城周遭百十里香火最畅旺的一座庵堂。
老边贤本日精力实足,高穆歙祥云到太宰府时,见到侍女正搀扶着老边贤在园中安步。
祥云正在帮他清算笔墨,见状问道:“殿下,公主坚叔这一去何时才会返来?”
“昨日与公主分离后,我已将信送出去,君上昨夜应当已收到信,最快彻夜就会有复书。”
“莲姑,你看,那冰瓷女人又返来了。”莲溪庵门口的一棵雪松后,刚踏出庵门的撒欢对一名仆妇打扮的中年女子说道。
“殿下,那镡公子是不是看上了公主,要不为何如此热情?”祥云还在不知死活的持续问。
“那就好——昨日愝梁已见过郑国使臣子成,本日溢城应当已收到动静,这两日应当就会有复书。只要溢城复书不承诺凤歧新开的前提,那么雍国公那边便可行动。”喜鸣淡淡说完又夹了块鹿肉放进嘴里,只是语气中有一丝不易发觉的狠厉。
白猗喜猎猛兽,十年前就在柏杨坡建了别庄。这林中另有几处别庄,都是喜猎猛兽的凤歧达官朱紫们修建,不过各家离得甚远,都默守着互不扰乱的端方。
喜鸣坚叔赶到青松林,镡頔樊武已牵着马在此等待二人。待喜鸣坚叔各自换好一身贩子装束后,镡頔樊武在前,喜鸣坚叔坠后一里,四人才齐齐往柏杨坡的白氏别庄驰去。
冰瓷闻言从速摇点头,回身往山下走去,只是脸却更红了。
“若无好酒好肉怎好接待二位,若不敷埋没怎敢自夸可躲过五王子搜刮。”镡頔对劲洋洋的应道。
“等这阵风波过了就返来。”高穆歙瓮声瓮气的答道。
澹兮冰瓷在莲溪庵逗留了一个时候,虔心将庵里的菩萨都拜了一遍,还在佛堂跟着念了半天经,最后捐了好些香火钱才拜别。
“这处所确是一处藏身的好处所。”坚叔上了年纪,比起喜鸣三人要高雅很多,放下酒碗也说道。
澹兮又看了看冰瓷红红的小脸,想了半晌,俄然凑到冰瓷耳边,小声说道:“冰瓷姐姐,你是第一次来凤歧,可知莲溪庵后有一座月老祠?内里的月下白叟非常灵验,本日既已出了城,不如我们去拜上一拜?”
冰瓷刹时连脖子也羞红了,却扭捏着不说话。
柏杨坡是一片密林覆盖、山势起伏不高的山林,虽与凤歧离得不远,不过林中常有猛兽出没,以是向来是人迹罕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