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澹兮小睡醒来百无聊奈,想起昨日与冰瓷从月老祠出来后,冰瓷邀她本日午后去炽焰楼小聚之事,揽玉阁毕竟是青楼,她还是有些踌躇。
“唉……”澹兮长叹一声,却不说话。
澹兮闻言眸子转了两圈,嫁人前,她经常扮作男人带着灵儿出入凤歧各大酒坊,女扮男装对她可谓驾轻就熟。
施家与揽玉阁只隔了几条街,两盏茶后澹兮已到了揽玉阁门口。她虽扮作男人,不过到底是第一次踏入青楼大门,免不了还是有些拘束。幸亏冰瓷女人早已跟揽玉阁的人打了号召,迎客酒保一听是冰瓷女人的客人,顿时将澹兮带到炽焰楼,倒也少了澹兮很多难堪。
澹兮闻言从速做投降状,“好姐姐,可千万别,澹兮本日到揽玉阁,一是驰念姐姐,再来就是想要一睹姐姐只应天上有的舞姿。不过如此好的舞姿,若没了最好的琴曲相配,岂欠比如只要好菜而没有好酒!”
澹兮话音刚落,冰瓷已冲着她抛了一个媚眼,随即手中丝娟一扬,悄悄拂过澹兮小脸,“你个小没知己的,本日定叫你明白甚么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次闻。”
灵儿听到蜜斯叮咛,从速去将那件已丰年余未见天日的男人长袍拿了出来。
冰瓷正感无措之时,“铮”的一声,琴声响起,接着一把清澈的男声唱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整齐荇菜,摆布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冰瓷见状天然轻声安抚道:“澹兮mm可愿说给姐姐听听,看姐姐可否……”
一曲上古名诗《唐风?绸缪》唱罢,澹兮却听得怔怔入迷,眼泪也不觉流了下来。
未等冰瓷把话说完,澹兮却又是一声长叹,然后摇了点头。
不一刻,词香领着一名身材苗条的年青男人走了出来。
冰瓷又笑了一阵才缓过气来,然后拉着澹兮坐下,“好mm,你可要听好了。”冰瓷说完这句顿时收起笑意,一脸端庄的坐在案后,再轻咳两声,屋子里顿时温馨下来。又过了半晌,帐幕后有琴瑟之声响起,就在澹兮觉得冰瓷要随曲起舞时,冰瓷却俄然转头戏谑的看了她一眼,刚才的端庄之色荡然无存,然后樱桃小口微张,开端娓娓唱道:“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夫君。子兮子兮,如此夫君何……”
冰瓷见状想了想,转头叮咛词香道:“去让方先生过来,其他人让他们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