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听得一喜,喃喃自语道:“如此说来,现在的郑国统统如常。”
“如此说来,歙儿对郑国之事应当是知之甚清?”
赤衣人恰是当今大安朝天子。天子闻声转过身来,看到高穆歙面上不由一喜,随即又顿时收回忧色,只面色如常的淡淡应道:“歙儿来了。”
高穆歙踏进书房,看到一名赤衣人正站在书案前深思。他冲着赤衣人苗条矗立的背影躬身一揖,恭谨唤道:“父王。”
“儿臣六月十一早上到的溢城,六月十二早晨从小柳镇上船出了海,六月十五从海长进了吕国。”
天子的大书房位于凤歧王宫的西偏殿,书房外是一片内湖。夏季里,湖面上亭亭玉立的荷花盛开之时,宫里的小王子小帝姬们经常聚到此处扒拉莲蓬。高穆歙年幼时也常在此处玩耍,到宫外自主流派后也经常来此给天子存候。客岁王后过世后,他来的越来越少,比来一次来这大书房还是三个月前的事了。
天子一怔,眉头不觉皱了起来,看着高穆歙不说话。
“莫非父王(王上)是要问我(殿下)分封(郑国)之事?”高穆歙与坚叔不约而同的脱口问道。
高穆歙恍若未觉,持续说道:“比如街头巷尾、乡间郊野已没了以平常见的聚众闲谈找乐子的人群,茶馆酒坊也少了些热烈喧闹,邻里街头熟人相遇老是眼神一碰即分头各走各路。”
天子神采间的转换高穆歙都看在眼里,心中忍不住暗叹本身与父王间的隔阂是越来越深了,不过面上倒是神采如常的恭谨应道:“是。”
天子倒未想那么多,他明天将高穆歙召进宫,确切是要问他郑国之事,“歙儿都看到些甚么?听到些甚么?”
“父王等我回凤歧?”高穆歙迷惑问道。
天子听得眉头越皱越紧,半晌后才说道:“那郑国国人总会有些群情吧。”
“儿臣正在大河上。儿臣本想从大河上直接出海,听到郑公下葬之日所出之过后,儿臣就在溢城停了两日。”
坚叔闻言想了想,说道:“如此说来应是王上一向在等着殿下回凤歧。”
“嗯,应当是。”蔡伯点头应道:“王上这些日子一向未做定夺,能够是拿不定郑海内哄以后的天下情势。殿下这些日子却正幸亏外游历,现在回到凤歧,王上能够是要召你去问清楚。”
次日一大早,高穆歙正整肃衣冠,已有宫里的内侍前来宣他入宫觐见天子。送走老内侍后,高穆歙暗自迷惑父王为何俄然召见本身,却见坚叔蔡伯过去书房这边走来。
天子眼波一闪,持续问道:“六月初?郑公下葬之日歙儿在郑国那边?”
“是,儿臣偶尔几次也听到溢城国人在偷摸群情郑公下葬之日的事。不过这些溢城国人主如果说那日殛毙场面的血腥惨烈,再有就是群情丞相与国尉大人如何了得,如此大事,事前竟涓滴风声也未漏出。”
“不过这些都是面上的事,底下与昔日还是有很多分歧。”高穆歙假装未闻声天子的自语,持续说道。
“坚叔、蔡伯,你们已知父王召见我之事?”高穆歙等两人走进书房后径直问道。
天子闻言沉吟半晌后才问道:“歙儿是何时到的郑国?”
高穆歙走到大书房门口,守在门口的内侍也未通报,直接开门将他让了出来。
“儿臣六月初到的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