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穆歙伸手将喜鸣扶起,叹道:“公主不必客气。”
坚叔看得心中暗叹一口气,顿了顿方轻声安抚道:“公主请节哀。”
高穆歙闻言皱了皱眉,插话说道:“这渔福镇与溢城离得不远,公首要谨慎行事才是。”
坚叔闻言未说话,只转头看了看年青公子。
“喜鸣公主客气,举手之劳罢了。”年青公子淡淡应道。
“高穆歙……坚叔……”喜鸣喃喃将两个名字念了一遍,只觉高穆歙这名字有些熟谙,只是一时候又实在想不起在那边听过。
最后的惊诧畴昔后,公子与坚叔很快规复了惯常的淡然。
坚叔边开门边问道:“何事……”只是话还未说完,已看到站在门口的喜鸣。
喜鸣见公子与坚叔神采冷酷,从速解释说道:“喜鸣刚在天远楼劈面的茶馆安息,不想竟看到公子与先生,就跟了过来。”
喜鸣一个激灵蓦地醒过神来,从速又是躬身一礼,“喜道谢二殿下拯救大恩。”
看到喜鸣堕泪,高穆歙有些慌神,从速抬手为她擦去眼泪,悄悄喊了声,“公主?”
喜鸣却惊的下巴几乎掉下来,本身怎会将此人忘得干清干净。不过此事说来也怪不得喜鸣,在溢城时,无人说高穆歙的名字,皆以“二王子”呼之。现在高穆歙又只说名字,难怪她一时想不起。
坚叔与公子正说吉利盐场的事,俄然传来轻微的拍门声,两人齐齐转头往客房门看去,又转头互望一眼:这才半柱香不到,应当不是祥云。
高穆歙见状暗叹一声:总算另有些知己。
两人都沉浸在过往的日子中,不再说话。
公子一向盯着门口动静,见坚叔拉出去的竟是喜鸣,不由也是一脸惊诧。
坚叔走到门口,不紧不慢的问道:“谁?”
喜鸣见高穆歙神采越来越阴沉,不觉不美意义的摸了摸头,她实在记不起在那边听过这名字了。
喜鸣咽了口口水,才结结巴巴的喊了声,“二王子。”
喜鸣闻言神采刹时变得惨白,高穆歙见状不觉悄悄自责了一句:她现在已是亡国孤女,何必还要与她计算这些。
坚叔见喜鸣神采严峻,有些不忍心,悄悄牵了牵嘴角,浅笑应道:“我与公子刚到渔福镇,不想又与公主遇见了。只是公主为何还在渔福镇逗留,此处与郑国离得但是不远。”
“高公子、坚叔,不知两位明日中午可有空,喜鸣想在聚集堂设席谢两位拯救之恩。”喜鸣想了半天终究说道。
喜鸣看着一脸惊诧的坚叔,正想解释一番,哪知坚叔已快速探头将四下打量一圈,然后一把将她拉进屋子。
“高某身上也有一只――当年外祖父把这两只翡翠喜鹊送给母后,公主百日宴时,母后将此中一只送给了公主,另一只一向在我身上。”高穆歙无法的说道。
二王子,竟然是二王子。喜鸣呆呆的看着面前的高穆歙,眼泪不觉流了下来。母亲曾经心心念念的二王子,现在就站在本身面前,只是母亲再也看不到了。
“公主倒是不急,另有情致在此设席。”高穆歙见喜鸣还是想不起他是何人,忍不住调侃道。
那日在小柳镇脱手救喜鸣,很大启事是一时打动,年青公子并不想过深卷入喜鸣的事。不过看着喜鸣那张另有几分稚嫩的小脸上强挂着固执,公子在心底叹了口气,终是不忍心持续将她拒之千里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