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歧最大最好的酒坊、茶馆、堆栈均坐落在长林街上。
眼睛一刻也未闲着的喜鸣闻言应道:“如此选址,自有其启事,并非心血来潮之举。”
“小五,按之前说好的分头行事,我先住到长青堆栈去,后日中午在商市见面。”
小五分开后,喜鸣牵着马持续往长林街中间二王府斜劈面的长青堆栈走去。
喜鸣将眼睛从二王府围墙又移到大门,一个熟谙的身影恰好从小门晃出来,喜鸣看得内心一喜,不觉绽出一丝笑意:是祥云,如此说来,二殿下已回凤歧,他的伤应当无事了。
高穆歙闻言抬开端想了想,说道:“也是,那让蔡伯找人将她接来王府。”
坚叔见状迷惑的接过画像,看到画中人儿也是一怔,半晌后才说道:“公主竟来了凤歧,还换了身衣裳。”
“就住二楼。”喜鸣先前在长林街口已看好周边地形,她也想过三楼可看得更远,只是万一遇事二楼进退的空间更大。
高穆歙闻言不由收起脸上的笑容,皱着眉头缓缓踱到窗边,好久以后才说道:“只是我也不忍心看着她孤身在凤歧冒险――坚叔,你看如答应好――定时候推算,喜鸣到凤歧应当就是这一两日的事,再加上她在渔福镇被害的动静已传遍天下,如此说来凤歧应当还无人发觉到她,等蔡伯查清她的行迹后,你找个机遇亲身去将她带来王府如何?”
小五闻言从速收转意义,拱手应道:“是,那公子统统谨慎,小五先去了。”
喜鸣看着伴计出去又拉上房门,一个健步顿时窜到窗边,推开窗就看到劈面的二王府。
喜鸣笑了笑,答道:“你看,这长林街乃是城中通衢之道,整天行人车马络绎不断,街两边的楼堂馆所又皆都丽堂皇,与王府比拟也减色不了几分,再加上服饰华贵的客人收支不止,小厮侍从跟进跟出,如此景象之下,收支王府的车马及各色人等,天然就掩映在了这些人群楼馆中,其陈迹也就悄无声气的抹去了。”
长林街绿树成荫,街面宽广平整,整天高车驷马斑斓行人川流不息,一副热烈繁华又不失高雅华贵的气象。
“只是凤歧现在到处是韩渊郑季的人,公主在凤歧会否太险?”坚叔担忧的问道。
长林街南北走向,北口出去一箭之地是凤歧最大的商市,中原大商均在此设有豪华广大的店面,各种大小作坊也密布其间;南口出去则堆积着大安朝五大重臣府邸、四座王府、以及二十多个大小诸侯国的驿馆;东西另有四条冷巷与其他贩子相连。
喜鸣刚走到长青堆栈十步开外,迎客伴计已殷勤的迎上去问候,确认喜鸣是住店的客人后顿时将喜鸣号召进店,边上另有伴计同时上来接过喜鸣手中的辔绳,将马儿牵到车马场去顾问。
“伴计,我生性喜热烈,你这临街的客房可另有?”喜鸣问道。
“有有有。”伴计一叠声的应道:“临街这边一楼是堆栈厅堂,二楼三楼皆是客房,不知小公子想要住哪层?”
“大抵是不想被人认出吧。”高穆歙随口应道,随即又转头对侍卫叮咛道:“去奉告蔡伯,此人我认得,让蔡伯找人盯着她的行迹便可,不消再查其身份了。”
“殿下,此事不成莽撞,现在公主的身份在凤歧太敏感――王上正想将郑国一分为二,分封韩渊郑季替代郑公,成果郑国的嫡公主找上门了,此事若传出去只怕凤歧又要掀起一场惊天骇浪。殿下可有想过要在这场骇浪中如何自处?”坚叔越说面色越严峻,“再说,殿下将公主接来王府,岂不是又给了羽夫人五殿下向王长进谗言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