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位是少宰愝梁。”
喜鸣闻声不由伸长了脖子,坚叔见状笑道:“公主,等乐声响起我们再出去。当时世人都在看场上冰瓷女人跳舞,应当不会有人留意我们——这说话之人好技艺,他在一楼说话,听去声音不大,却连我们这间房都听得清楚……”
喜鸣坚叔酉时初刻即出了王府,两人还是在城中绕了一大圈才来到揽玉阁门口。此时不过酉时过半,昔日远未到揽玉阁热烈的时候,本日倒是里里外外早已挤满镇静不已的人群。
跟着琴音飞扬,鼓声由慢渐快“咚咚咚咚咚……”,然后蓦地一顿,又是两点短促的“咚咚”声后,琴声天然流转到委宛安静,如同落日映照下南风拂起江面阵阵波纹……
此时这些包房里都很温馨,走道上也空无一人,想是二楼的客人都还未到。张五将喜鸣坚叔带到走道绝顶一间包房,说了句“二位请稍候”就仓促拜别了。
高穆战的包房与高穆歙的包房离得很近,中间只隔着一间包房。高穆战进房不久,又有几人前掉队了他地点的房间。
坚叔不知何时已凑到喜鸣身边,轻声说道:“与殿下同业的是三王子高穆泽。”
合法世人沉寂在月上东山风回曲水的意境中时,琴声又是一转,如同一阵江风习习吹来,花草皆在江风中婀娜摇摆,遮在舞台上方的布幔不知何时已拉开,一袭轻巧的水色长裙无声无息的铺撒在半空,舞者在舞动中缓缓从天而降,“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般的壮阔风景油但是生……
不待房管事把话说完,坚叔了然的点点头应道:“这位小兄弟,彻夜之事前谢了,其他之事我等天然免得,小兄弟先去忙吧。”
喜鸣在人群中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肯定周边并无可疑迹象,这才到门口找到张五,又塞给张五半金。张五会心,低声说了句:“跟我走。”
房管事也不客气,翻开布袋大略数了数后对坚叔笑道:“还望高朋彻夜纵情,此后有空常来。”说到此处,房管事看看手中鼓鼓囊囊的布袋,又补了一句:“彻夜我大安的几位王子都要驾临揽玉阁,诸位王子都会在这二楼,两位还请……”
坚叔话音未落,楼下舞台两侧云层般的帐幔后俄然传出一阵清脆宏亮的古琴声。琴声如同一阵“咚……咚……”的鼓声,楼上楼下世人顿时被吸引住了,除了琴音统统杂声都消弭在揽玉阁的灯火光辉中。
“各位……各位……顿时就是冰瓷女人献舞……”一片喧闹声中响起一其中年男人沉着的嗓音。
二楼四周皆是包房,中间围着天井,天井上面恰好是一楼舞台。二楼包房的客人只要走出房间,站在走道上便可居高临下将一楼舞台的风景揽在眼底。
“这是五王子高穆战。”坚叔又轻声说道。
楼下的惯常歌舞既罢,有人开端大声嚷道:“我等是来看冰瓷女人,冰瓷女人何时才出来?”
……
“大司马陈魏,大司徒赵谦,郑国使臣子成……”坚叔一一为喜鸣先容道。
喜鸣看得一怔,这位年青锦衣男人长相酷似高穆歙,都是浓淡适中的苗条眉毛下一双凤眼,一管悬胆鼻下薄薄的嘴唇红润如蔻丹,清秀的脸庞则棱角清楚。只是锦衣男人更结实,嘴角也略微下垂,眼神有些阴鸷,看去平增几分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