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鸣坚叔酉时初刻即出了王府,两人还是在城中绕了一大圈才来到揽玉阁门口。此时不过酉时过半,昔日远未到揽玉阁热烈的时候,本日倒是里里外外早已挤满镇静不已的人群。
“这间房临长林街,劈面就是王府,倒是便于脱身。”
不一刻,喜鸣看到高穆歙带着祥云上了楼,同业的另有一名与高穆歙身量相仿的年青锦衣男人。几人进的包房在天井另一侧,踏出房门便可将一楼舞台尽收眼底,窗外则是揽玉阁精美的后院。
坚叔话音未落,楼下舞台两侧云层般的帐幔后俄然传出一阵清脆宏亮的古琴声。琴声如同一阵“咚……咚……”的鼓声,楼上楼下世人顿时被吸引住了,除了琴音统统杂声都消弭在揽玉阁的灯火光辉中。
二楼四周皆是包房,中间围着天井,天井上面恰好是一楼舞台。二楼包房的客人只要走出房间,站在走道上便可居高临下将一楼舞台的风景揽在眼底。
合法世人沉寂在月上东山风回曲水的意境中时,琴声又是一转,如同一阵江风习习吹来,花草皆在江风中婀娜摇摆,遮在舞台上方的布幔不知何时已拉开,一袭轻巧的水色长裙无声无息的铺撒在半空,舞者在舞动中缓缓从天而降,“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般的壮阔风景油但是生……
喜鸣听到郑国使臣四字,忍不住盯着子成狠狠看了几眼,只是她影象中对子成并无映像。
“就是,就是,冰瓷女人何时才出来?”
彻夜是冰瓷女人在揽玉阁首场献艺的大日子,昔日揽玉阁主楼屋檐下的一圈小风灯,本日皆换成了大风灯,映得揽玉阁更加流光溢彩。
喜鸣看得一怔,这位年青锦衣男人长相酷似高穆歙,都是浓淡适中的苗条眉毛下一双凤眼,一管悬胆鼻下薄薄的嘴唇红润如蔻丹,清秀的脸庞则棱角清楚。只是锦衣男人更结实,嘴角也略微下垂,眼神有些阴鸷,看去平增几分刻薄。
高穆战的包房与高穆歙的包房离得很近,中间只隔着一间包房。高穆战进房不久,又有几人前掉队了他地点的房间。
楼下的惯常歌舞既罢,有人开端大声嚷道:“我等是来看冰瓷女人,冰瓷女人何时才出来?”
喜鸣闻言点点头,高穆歙等人刚走进包房,楼梯上传来一阵厚重有力的脚步声,不一刻,一名气势不凡的年青锦衣男人带着几个侍从赳赳上了楼。
喜鸣在人群中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肯定周边并无可疑迹象,这才到门口找到张五,又塞给张五半金。张五会心,低声说了句:“跟我走。”
跟着包佃农夫的连续到来,鸨儿开端带着女人们走进各间包房,酒保侍女也忙进忙出的奉上好酒好菜。直到戌时末刻,这一阵繁忙才畴昔,喜鸣坚叔房里也摆上了两案好酒好菜,只是没有女人作陪罢了。
“这是五王子高穆战。”坚叔又轻声说道。
此时这些包房里都很温馨,走道上也空无一人,想是二楼的客人都还未到。张五将喜鸣坚叔带到走道绝顶一间包房,说了句“二位请稍候”就仓促拜别了。
……
喜鸣闻言不由如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难怪两人眉眼间有几分类似,只是“歙”者和好、安宁、敛息,“战”者则是以争斗争战为己任,以是两人望去又有天壤之别。”
“坚叔,这间房位置太偏,若想看台上的歌舞演艺,要穿过通道走到走道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