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帧毕竟是梁国今后的丞相,想了一阵先应道:“天子如此说,是觉得合新郑梁国之力,眼下也有力抵挡吕国,若我军可守住徐县不失,天子也就没法再威胁两位大人割让徐县了。”
“甚么?”老韩渊还未说话,卫绍先惊的站了起来。
老韩渊刚起,正在两个侍女奉侍下穿衣,见黑衣老仆出去,问道:“何事?”
祁辛看了看曹帧卫绍,未说话。
韩渊抬开端扫了曹帧一眼,淡淡说道:“采糈只是雍国国尉,若雍国国君与丞相陶甘执意要出兵,采糈只怕也难以以一敌二——眼下只是还无一诸侯国率先出兵,以是雍国也偶然出兵,若吕国真的出兵徐县,雍国事否还是按兵不动实在不好说。”
老韩渊一年也可贵发一次火,可见此时已是真的气急。曹帧祁辛见状,低头抄手站在边上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老韩渊衰老的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两人从速回身,齐齐躬身拱手一揖,恭谨号召道:“见过丞相大人。”
黑衣老仆见铜管上有密营的黑巾暗号,当下不敢迟误,从速给信鸽倒下水米,然后仓促往老韩渊寝房去了。
“来了。”
卫绍想说的实则是天子看准了当下的韩渊郑季不敢在两线同时与雍国吕国开战,只是为顾及老韩渊颜面,才说的不会。老韩渊天然听懂了卫绍的意义,不过他未说话,只低头深思。
“嗯,坐——本日将你二人招来,是说凤岐之事。”
老韩渊洗漱过后,带着黑衣老仆往书房走去。进了书房,老韩渊才将铜管翻开,取出两封信细读起来。
老韩渊冷酷的话音落下后,曹帧卫绍不由面面相觑,两人皆是文臣,并不晓得兵事,一时候不知该如何应对。
书房中静的落针可闻,也如同夏季暴雨前普通沉闷,曹帧三人感觉已过了好久,方听韩渊吐出一口长气,然后幽幽说道:“曹帧,给郑季去信,奉告郑季我意将徐县割让给凤岐,另在奉上百万斤精铁,以早日换得诸侯之位,也好早日稳住国人之心,此两件事了了以后再说其他。”
“也提及雍国吕国备战郑国之事。”老韩渊未理睬两个部属的心机,持续说道:“二殿下高穆歙之意,吕国备战郑国当非谎言,只是吕国之意并不在幽南山脉,吕国之意应是徐县,从邙林虎帐开出的三千马队只是攻打徐县的前军。天子觉得二殿下所言有理,以郑国眼下景象,吕国攻打徐县实乃上上之选,且攻陷徐县也只是迟早之事。以是天子之意郑国不若将徐县割让给王畿,起码可换得诸侯之位——你二人觉得如何?”
“卫绍无查,请大人惩戒。”卫绍一颤抖,从速躬身请罪。
“祁辛,何事?”老韩渊问道。
老韩渊“嗯”了一声,随即看了黑衣老仆一眼。黑衣老仆已跟在老韩渊身边四十余年,见状已知老韩渊的意义,当下接着说道:“两封皆是韩大人来信。”
“采糈大人已明言雍国不会出兵郑国,莫非……”曹帧说到此昂首看着韩渊,后半句未在问出口。
中午刚过,曹帧卫绍已前后脚踏进丞相府书房小院,两人看到对方都是一愣,老韩渊极少在书房同时召见两人。
韩渊常常想到此,心中既无法,又不由为大安第一代天子喝一声彩:一片束薪河谷,让雍国与郑国较了几百年劲;一座符禺铁山,让姞国与郑国永无联手之能够;一条幽南山脉,让吕国与郑国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