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高穆泽惊惧地看着高穆歙,说了半句,前面却说不下去了。
高穆歙还未及答话,落其祥云已各自牵着两匹马走了过来。高穆歙见状回身叮咛车手几句,与高穆泽骑着马往北城门去了。
“二哥,为弟知你向来心智过人,只是本日为何会犯了胡涂,竟在父王面前说出那番话?”因为担忧,高穆泽脸涨得通红。
高穆歙似说理似恐吓,又好似意犹未尽,眼下也没法辩真假的一番说辞说完后,朝堂上又静下来。半晌后,只见天子长呼一口气,好似如梦初醒普通,抬眼看着远处幽幽说道:“徐国身为天下三大粮仓之一,惹很多少诸侯眼馋不已,若非其地处王畿、郑国、吕国三方交汇之处,只怕早已堕入比年的争战当中。徐国身为诸侯,王畿当然不会强取之,当年吕国不如郑国,以是最后被郑国侵犯。眼下郑国已大不如前,徐国如果不划入王畿,只怕就要真如歙儿所言,终究为吕国所占了。”天子说到此处转眼看了愝梁一阵,又说道:“当时韩渊郑季只怕不但失了徐国,分封之事……”天子说到此住了口,只看着愝梁,然后又转眼看了看高穆战。
高穆歙先前已猜到高穆泽将本身叫到城外是要说此事,高穆泽说完后他沉吟了好一阵才问道:“三弟,你为何要留在凤岐?”
高穆泽踌躇了半晌才答道:“不想。”
“去杨县如何?”
昔日散朝后,大臣们或三五成群,或两人并行,总要在王宫主殿前的白玉石广场上群情一阵当日朝政,本日世人却没了兴趣,踏出主殿大门后,纷繁散了。
朝堂上上至天子、下到各大臣王子皆已听出高穆战说此话时已是底气不敷,不过是最后的强词夺理罢了。
高穆泽微怔后想了半晌,问道:“二哥想我封去那边?”
“为何不想?凤岐老是王都,也是天下十大城之一,其繁华热烈定非你分封去的城池可比。”
“杨县不大不小,倒是地盘肥饶,合适耕作,只是其地处王畿边疆,与雍郑两国相邻,离束薪河谷也近,各位兄弟不肯封去杨县,不过是担忧有一日会被雍郑两国扰乱,也担忧束薪河谷的争战会涉及杨县罢了。”
高穆歙目送老边贤车马拜别火线才回身,正筹算上车回府,远远瞥见高穆泽仓促往本身这边走来,他只好愣住。
两人走进凉亭,祥云落其牵着马去了远处吃草,高穆歙问道:“泽弟,出了何事?”
高穆泽走近后,高穆歙看他一脸沉重,正要体贴两句,高穆泽已仓促说道:“二哥,骑马如何,出城逛逛?”
“泽弟,我在想你先分封出去,我的事我还要再想想。”老边贤病倒家中,高穆歙第二次上太宰府看望,与老边贤密谈后,有些事他就已在揣摩。
高穆泽听得一怔,杨县物产虽丰,却没有一名王子想要封去杨县,他不知高穆歙为何要他去杨县。
“这些事天下何人不知,只是无人会在父王面前、会在你我这些天家子嗣面前提及罢了。”
高穆泽听得一怔,此事王后病重前高穆歙问过他一次,王后身后高穆歙又问过一次,不过一怔后他还是还是答道:“二哥,你一日未登上王位,为弟就留在凤岐一日。”
“泽弟向来好学,有悲天悯人之心,却又与世无争,父王一向喜你此点。你只要对父王说,现在各大诸侯更加不循分,为免王畿国人受战乱之苦,你愿去杨县保卫王畿边疆安宁,父王定然会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