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夫人听后却叹道:“当初太宰大人的嫡孙女澹兮,面貌品性皆好,又是知书识理,与歙儿甚是班配,哪知王后姐姐却不承诺,最后澹兮嫁给了施岸——也不知王后姐姐当初是如何想的?眼下再想要在这城中找一个配得上歙儿的大师蜜斯真是不易了。”羽夫人说到此俄然心中一动,欣喜的转向天子说道:“王上,你看如答应好——歙儿是王后独子,可否在各大诸侯国中物色一名公主予他为妻?”
一是眼下城中事关高穆战为冰瓷争风妒忌的传闻必然会引发天子的疑虑与不快,该如何撤销天子的这类疑虑与不快。
天子未理睬羽夫人,只怔怔望着舞池发楞,似有所思,又似心不在焉。
凤岐朝堂皆知,王子与诸侯联婚乃是此代天子最忌讳之事,当前已结婚的几位王子也无一人与诸侯联婚。
天家与诸侯联婚本是一桩多赢之事,本代天子如此忌讳还要从上任天子之事提及。
羽夫人从速摆摆手,舞姬乐工们很快退了下去。
高穆战日渐长大,羽夫人慢慢看清,高穆战太子之位的最大威胁只要高穆歙。只是有王后在,她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天子与王后虽早已不再卿卿我我,却还是是相敬如宾。
自高穆战生下来,羽夫人已有搀扶本身儿子为太子之意,不过想到天子对峙太子之事忌讳莫深,羽夫人只敢将此事深埋心底,不过却一向在暗中为此事铺路。
“应当是。”天子说完这句舒了口气,转口说道:“不说此女了,夫人还是另为歙儿物色人选为好。”
羽夫人望着天子,脸上的怯色变成体贴,也不再说话。
王后刚归天之时,对母亲的各式模糊早已肉痛不已的高穆战曾发起干脆趁着高穆歙外出游历之时一不做二不休,深知天子心性的羽夫人只说,如果有王子俄然莫名死去,本就是惊弓之鸟的天子必然会狐疑统统成年王子,乃至引得天子血洗凤岐。再说当目前堂军中,忠于天子者还是不在少数,就算高穆战在血洗中存活下来,最后结局如何实在难料。羽夫人觉得,最好就是调拨天子将高穆歙踢出凤岐,让父子二人完整反目,如此太子之位终究必然落入高穆战手中。
天子听后长叹出一口气,好似要将心口的块垒全呼出来,过了半响才应道:“大安立朝伊始,已有与诸侯联婚之事,夫人不必为此事自责——这世上,只要故意,除了联婚,凤岐另有很多通往各大诸侯之路——天气已晚,夫人也早些安息,寡人另有政事未完,彻夜就不留在夫人宫中了。”
第一件事彻夜算是大功胜利。第二件事彻夜算是勾起了天子深埋心底的旧事,至于天子对高穆歙疑惧到何种程度眼下还不好说,要看接下来几日天子的行事方才晓得;不过听天子最后一句话,愝梁下午虽只是一番信口开河,不太高穆歙通过喜鸣与各大诸侯来往之事应当已深植天子心中,且天子对此事非常不满。
二十多年来,羽夫人一边保住本身容颜不衰,一边用经心机讨天子欢心,做一个善解人意、不争不抢、貌美如花的好夫人。羽夫人不但在面上与王后相处甚好,就是与陈美人之类甚得天子宠嬖的年青美人也相处甚好,对高穆歙一干非己出的王子也是庇护有加,还要将高穆战教出天子爱好的模样,同时还要获得愝梁等朝中大臣的信赖,却又不让天子有疑虑之心,如此总算换来天子的长宠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