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姚不呼其名,而呼其为朱紫,自是其名不便从东方姚口中而出。”
高穆允皱了皱眉,“你说我眼下有何难?那朱紫又如何知我有难?”
“四公子是有所不知,只要这名字不从我口中说出,我便可打死不认,另一祸害又如何能认定此人就是我为四公子举荐。”
东方姚年已不惑,其人却还是如同临风玉树般清爽超脱,走进书房先是不卑不亢向高穆允行了一礼:“东方姚见过四公子。”
“吱呀”一声,书房门被推开,贴身侍从伯衣走了出去。
“是——朱紫之言,四公子未有将王美人送进娇燕楼,也未有对虽与本身争权夺利、实则并无威胁的亲弟动手,可见在利欲熏心之际还存了一分人道,也算是祸害中的好人了。”
“东方姚不是说了,此次是为利而来,四公子怎会如此健忘——再说,此利足以令人有迎祸而上之勇气。”
“可也是这城中最大的利,”东方姚还是不疾不徐的说道,“东方姚本日就是为利而来。”
“你——那你还登我这祸害之门!”
高穆允此次是真的胡涂了,“只为我是个好人?你那朱紫觉得我是个好人?”
高穆允奇道:“既然如此,只要我见了你这朱紫,你口中这城中独一可与我比肩的另一大祸害只要得知此事,岂不是都不会放过你,那祸害还会在乎你有否说出这朱紫的名字?”
“朱紫说,四公子是个好人。”
高穆允又是一怔,“这是为何?”
他已得知昨日三公子高穆康对九公子,也就是两人的九弟动手之事。他愁苦的倒不是此事,他沉闷的是如何突破眼下茝阳城的僵局。
“四公子到底见还是不见?东方姚也好去给朱紫回话。”
“此话怎讲?”
“趋利避祸乃是人之常情——四公子三公子现在既是这城中最大的祸……”
“城中有一朱紫想要与四公子见一面,东方姚本日就是为这位朱紫传话而来——四公子如果承诺与这朱紫相见,就是予利与东方姚。”东方姚坐下后径直说道。
“四公子何必在乎我可获何利,四公子只要晓得本身可获何方便可。”
高穆允面色一黑,又问道:“那我三哥可知他之难?”
当今天下人眼中的大安五霸,唯有荆国事大安王族后辈分封建立的诸侯国,有天家血脉,与凤岐天子同为高姓。
高穆允也继有高氏一脉俊美的面貌,不过此时坐在书房中的高穆允俊美的面貌上却有一丝愁苦沉闷之色。
“你……”高穆允气得刹时变了色彩,可又觉得东方姚如此行事说话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本身实在不必气恼。如果气的胡涂了,反倒正合了东方姚之意。
“哼,好一张利口——说吧,我这城中之祸有何利可予你?”
“东方姚觉得三公子比四公子看得透。”
“哼,你那朱紫既然觉得我高穆允是祸害中的好人,那你就问他敢否踏进我这好人的府邸——若他敢,我就见;如果无此胆量,那就见也无用。”
“东方姚本日如果说出朱紫之名,他日这城中另一大祸害得知此事,定不会放过东方姚。”
“你先说你可获何利,我才想是否去见这位朱紫。”高穆允懒得再跟东方姚胡扯,归正每次到最后被绕出来的都是本身。
“公子,东方姚求见。”
东方姚却不该高穆允的话,只笑道:“四公子朱紫有大量,何必与我这般唯利是图的商贾计算——四公子莫非不让东方姚坐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