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故事就从这个酷热的蒲月,现任郑国国君新逝之事开端提及。
诸侯虽独占一方,但是也必须从命大安王室,并按期向王室进贡;在大安王室征召之时,还要伴同王室作战,拱卫王室安然。
喜鸣担忧此次提早来的家书,要么事关公父的病情,要么就是本身同父同母的兄长在争夺世子之位中得胜。
郑国边疆云牧城索将军府大门口,风尘仆仆的喜鸣一上马,顿时有兵士上前接过马缰,然后牵着黑玉去马厩刷洗豢养,喜鸣则大步跨进将军府大门。
标兵营长所说的国府君夫人乃是当今郑国国君夫人,也就是喜鸣的母亲姚氏。溢城则是郑国都城,喜鸣出世长大之地。
喜鸣迈进书房就看到索老将军站在一副郑国西北部边疆舆图前发楞,以老将军之警悟竟未发觉到她进了书房。喜鸣见状只好上前一步,躬身一揖恭谨的喊了一声:“公公。”
彻夜不断的打马疾走,让喜鸣本就不清澈的嗓音更加沙哑,一张稍显稚嫩的圆圆小脸充满怠倦不堪,一身灰色布衣也是汗渍斑斑。
“将军在书房,公主可有效早食?”蓝伯答道。
前次的家书中,母亲说公父的病更减轻了,时厥时醒,立世子之事却因丞相韩渊与国尉郑季各执己见,一向没法定下来,朝堂高低因此民气惶惑,溢城国人也是群情纷繁、民气不定。
索老将军听了喜鸣的问话,脸上竟闪现出一片哀色,半响才从身后的书架上抽出一根精美的铜管。
一百多年前,终有五大诸侯国的财贿及军队皆超越大安王室,世人称之为“大安五霸”,即郑国、雍(yong)国、姞(ji)国、荆(jing)国、吕国。五霸的国君皆有公爵爵位,故世人又称这五大诸侯国国君为“公”。
喜鸣身为郑国独一的嫡公主,嫁到索家后,除了夫君索言从不将她放在眼里外,索府高低对她一向礼遇有加,不过却老是少了些一家人该有的亲热。如此过了段日子,一心想要将索产业作新家的喜鸣终究明白过来,本来索府高低从心底从未将她当作过自家人。既如此,喜鸣倒也不勉强,干脆搬到虎帐常住,只偶尔回一趟将军府,如此一来,大师都过得安闲。
※※※※※
昨日傍晚,喜鸣刚从草原深处刺探完蛮族军情回到标兵营地,标兵营长就找到她,说是将军派人带话,让她从速回一趟云牧城将军府,溢城国府君夫人有告急家书给她。
自喜鸣嫁到云牧城后,每三个月总会收到一封母亲送来的家书。此次距前次的家书却只隔了月余,喜鸣心中非常担忧,以是收到老将军口信后,才会连夜赶回了将军府。
如此又过了百余年,至本朝天子之初,郑国冒险灭了三等诸侯国徐国,不但未招来大安王室的抨击,反倒是以一跃成为五霸之首。至此,诸侯争霸正式进入灭国期间。
索老将军见喜鸣拧铜管的盖子,终究忍不住沉痛的说道:“公主,请节哀……”老将军话还未说完,已忍不住先流下了两行老泪。
“我先去书房见过将军再说。”喜鸣说完就大步往将军府后院的书房去了。
老将军闻声一惊,转过身来看到喜鸣时,脸上竟闪过一丝惶恐之色,不过眨眼间,老将军面上已规复如常。
这些诸侯在分封之时,其领空中积大小不一,爵位也凹凸分歧,不过都可在自家领地上征税及建立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