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也是简朴,没有豪华之气,杨凌来此,也不通报,赵龟年仿佛是早就推测会有人登门普通,府中大门都是敞开,也没有下人禁止,杨凌和汤怀一众亲兵直直而入。
这个时候就连一旁的汤怀都有些猜疑的看了一眼杨凌,大人莫不是出门的时候没吃药?如何会说出这般胡涂话来,偌大一个易州城,俺们弟兄不晓得花了多少力量才辛辛苦苦的打了下来,就如许白白拱手让一个素不了解的人领受!
而郭药师部下的强将,在汗青当中留下一笔的也就是甄五臣和赵龟年,此人又岂是易与之辈?
但是如果赵龟年如果在这番哀告之下,应下调派,杨凌便是绝对会狠下心来,撤除此人,哪怕担下不成估计的结果,一旦赵龟年答允,便是证明此人权欲之心未曾稍减,留着一个汗青上有本领,并且有野心的人在这里,无异于安下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会有伤害。
这个时候赵龟年假寐的双眼才微微展开,“恰是赵某,不知……”
杨凌一脸慎重的向赵龟年扣问,这般模样,不知情的看起来,就是求贤若渴,恨不得立即就将赵龟年从床上抬下来,立即就为扶植大宋添砖加瓦,“眼下易州初定,诸多不稳,还望赵大人以大局为重,出面主持,如此民气方才可定,这易州才算是稳稳的到了大宋的手中,何况常胜军士卒还需求大人一番安抚。”
凡是郭药师所要的兵械甲杖马匹,朝廷都尽量供应,但是此人夺目之处就在于,他并不爱财,相反非常的风雅,财物金银只是不要钱的往汴梁送,不但仅是送给官家赵佶,还送给赵佶宠幸之人,包含朝廷权势官员。
赵龟年更是做出一副病怏怏的神情,长叹一声道:“杨大人劈面,某不敢推委,只是赵某实在是突发恶疾,沉痾缠身,有力担此大任,易州城中百姓安抚之事,大人只消张贴榜文,施助粮米,再束缚麾下秋毫无犯,一时之间也能稳定局面,至于常胜军高低,俺在这里就拜托给杨大人,只愿大人能好生对待俺的这一干老弟兄便是了……”
问明赵龟年地点以后,杨凌嘴角便是闪过一丝莫名的笑意,左拐第三间卧房,杨凌排闼而入,劈面扑来的便是一股子刺鼻的中草药味道,亲卫没有跟着出来,只要汤怀跟着杨凌,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