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西军四部,打断骨头连着筋,刘延庆这般做便是完整与老种相公撕破脸皮,今后情势,恐怕更加扑朔。”
涿州城外,数百骑士行列划一,浩浩大荡离城而去,所去方向恰是易州。
“再有,此行是为和谈,人数宜少不宜多,阿古哲随某携十数人南下便可,某其他三百亲军便由萧监军代领,在白沟河以北策应。”
“要不要联络易州的赵龟年查探一二。”甄五臣忍不住道。
“说得也是,环庆军也算是久经战阵了,打西贼之时,也未曾弱到那里去,怎地一逢辽人就败得如此之惨,说到底就是环庆军摊上了刘延庆罢了,刘延庆也算老将,但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为了妄图复燕大功带着环庆军投了童贯一面,从西军当中分了出去。”
“将主存候心,某已经让部下将其好生安设下来,酒食也未曾完善,当务之急便是此事事关严峻,非童宣帅切身来往不得处理,当快马向宣帅禀报,你我只需照顾起居便可。”杨凌仿佛是读懂了杨可世的心机,当下便向其细说了起来。
“白叟家你放心,你的家眷某自会顾问,有某耶律大石在一日,就不会虐待他们半分。”耶律大石说完以后便紧紧的握住他的手,“萧监军,某马上就要南下,白叟家就留在此地奉求给你顾问,郭药师一举一动也要谨慎监督,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厮若与宋人勾搭,流露我的行迹,就坏了大事。”
杨凌脑中仿佛电光火石普通转动,这或许是一次窜改汗青的良机,“立即将辽国使臣送到我的营中,再向黄业请调帐篷,将其安设下来,不要短了酒肉,再派人关照。”杨凌安排结束以后便骑上了马儿,“你且速去,我要面见杨将主,从速上报。”
这辽人来了,又该如何是好?
“关头之处就在于现在这个仗如何个打法,进也不进,退也不退,整日就缩在这雄州之下,唉……”
〖,“好,解缆!”
府衙以内,郭药师劲装上座,甄五臣有些愤怒的道,“郭老哥,这耶律大石也太无礼了些,走的时候连号召也不打一声,亏俺们好酒好菜的接待他们,俺真是……”
俺营中另有一拨后代真人,赵良嗣那厮刚将他们安设下来便回了河间府,也不知有没有将童宣帅请到。俺就怕女真人不循分,还派兵盯住他们。
“所部数百骑士是往易州而去,不过行列当中并未见到耶律大石的踪迹,想来是为了安然起见,也不知潜到那里去了。”甄五臣一五一十的禀报导。
雄州城外数里大营,全军将士在此已经逗留数月,北伐主力乃是背井离乡,客居而来的西军,离家日久,军中不免会有所怨气,“直娘贼的,真不知童宣帅在河间府何为,俺们西军劳师而来,这北伐战事都未曾好好的见过一阵就败下阵来。”
杨凌也不戳穿他,只是作了一揖,“既然杨将主已有决计,卑职便先行辞职。”
“谁说不是,环庆军也是无用,才拉上去就被辽狗打得大溃,引得俺们径源军爷跟着败退,除了杨将主,其他各路哪一处不是在张望罢了。”
耶律阿古哲只是大喝道,“全军服从,改道往南……”
杨凌就只在一旁悄悄的听着不远处几个白梃兵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岳飞在离杨凌比来之处也是在说话,“大人,女真使者处白梃兵防卫得甚是周到,汤怀和王贵只能远远的盯着,这些厮鸟也忍得住,连续好几天都缩在寨中,不出来一步,每日里只见到酒食送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