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宗的亲卫应和之声如雷响动,簇拥着他风也似的卷下山去,刘光宗公然一马抢先,挥动铁枪,带领亲卫就朝着东面冲撞而上!
眼看颠末半日行军,转过了糜驼山,面前山势陡峭下来,而在十余里外,已然模糊能够瞥见女真军寨,韩滔当即带着亲卫赶到前面,号令全军防备,自家带着亲卫就挑选道旁一山策马而上,最后更是弃马直登高处,细心瞻看女真军势。
韩滔冷冷回了一句:“女真鞑子兵压大河之际,有这般不堪么?现下这个模样,倒是想诱谁?刘将军连这点都看不透?”
上山草草扫了一眼,刘光宗就算是看明白了面前局面,趁便讽刺了韩滔两句,随便拱拱手,掉头就朝山下而去,大声对亲卫传令:“调集各部,俺只一马抢先,为俺兄长把这军寨打下来!砍上几百个鞑子脑袋送到兄长帐前,好生夸功一番!要晓得女真鞑子囊括半个河东,劫掠财物定然很多,这些财物,都只任儿郎们自取!”
“韩将军如果连这点鞑子也怕,俺麾下兵马,就直娘贼的包打了!韩将主只情在这里看着便罢!”
艰苦行军几日,谨慎翼翼哨探而前,终究撞上了女真军马,看到的倒是这幅不堪一击的模样。韩滔没有感到欣喜,反而一颗心更加的沉了下去。
刘光宗斜了韩滔一眼,哈哈大笑:“韩将军老是和西贼打过仗的罢!鞑子兵戈,不都这个鸟模样?撒出几万兵来,到处乱闯,那里衰弱撞开空地就集合雄师直冲出去,如果撞上硬茬子掉头便走,搏命了也没多少好处的事情,鞑子向来不肯干。”
韩滔所部已然做好了筹办,有上马布列当道结成箭阵的,骑军也退到侧后筹办随时应援,队形突然间就紧密起来,各色军将认旗各自就位,站定不动,只等驱逐能够到来的大战。
这一带本来就是地瘠民贫之地点,火食也不算多,颠末女真鞑子东西来往的践踏一番以后,山谷中本来还算很多的村庄,尽皆荒废,沿路过行,只能瞥见白骨相望道中,庐舍被焚为墟,一片残破的战地气象,而将其间狠狠糟蹋了一番的女真鞑子,在直扑黄河东岸,已经隔河能够瞥见陕西之地后,又缓慢收缩归去,这一片山地中,竟然不见了踪迹,只要绕过糜驼山,才气瞥见女真鞑子设立的连续串军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