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一旁的几个腰膀臂粗的大汉同时呼应了起来,“我等固然未曾读过几年书,但也晓得这位公子说得有理,愿与你同去!”
童贯脸上微微变色,“可知生了何事,引得百姓如此?”
“对,同去,同去……”
杨凌一愣,忍不住抽了抽脸颊……
仕进做到童贯这一步,已然是位极人臣,更不消说掌了河东河北两地经略宣抚使的调派,开衙建府不在话下,而所谓的宣帅行府便是之前的雄州衙门。
只见冲冲忙忙的一个府中赞画便跑了出去,“宣帅,大事不好了,城中百姓躁乱,多量前去帅府请愿而来?”
童贯刚背过身,就见赵良嗣迈焦短促的法度走了过来,“宣帅,大事不好了……”
这个时候念檄文的老者在这个时候也挺身而出,大声高呼道,“小老儿愿同去……”
一旁的行军幕僚道,“那我们放出的人是不是应当叫返来,不然如果被故意之人抓住把柄恐怕对将军有所倒霉!”
杨可世立即愣住了,一副酒瘾上头的模样,不美意义的搓了搓手,“那就再坐坐?”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挤在了人群的最前头,脑袋一晃一晃的读着檄文,“大宋自古乃礼节之邦,善待外族,以和为贵,无道女真使者悍然搏斗延谷村全村妇孺,罪过累累,令人发指,兹有杨凌杨都头仗义脱手,率兵尽诛贼子,我大宋虽清流名臣浩繁,但不乏佞臣,竟将杨都头囚禁,企图暗害,奉首级与女真,胆怯至斯,犹不成谅,如此作为,岂不寒天下守家卫国将士之心,我煌煌大宋何时沦落到任人凌辱之境地,雄州乡亲父老当共同联袂,惩恶扬善,如此,方能张扬公理,还我一片朗朗乾坤……”
“卑职服从!”那赞画说完以后慌仓猝忙的跑了出去。
童贯来了以后,此地环境大为改良,一派雍容华贵的气象,童贯方才此身,正在净面,便听到外间有喧华之声,仿佛是产生了甚事,府中管家不让外人出去禀报打搅,没推测还是吵到了童贯,童贯不由得有些愠怒,便问道,“外间何人?”
这篇檄文写得很奇妙,作文者将一人之事上升到了国度荣辱层面上,很胜利的挑起了雄州百姓的同仇敌忾之心,一时之间群情激奋,大宋自古国策乃是士大夫与君王共治天下,文风昌明,街头巷尾皆可议论朝政,只要言辞不过激,官府便不会寻费事,而这个期间又没有明朝厂卫那般完美的间谍机构,以是谈吐空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