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里浦是甲士当中的佼佼者,护步达岗一战,也随阿骨打天子陷阵过,来回冲杀,直杀得辽人丧胆,战后便领了一个猛安的兵马,此次南下雄州,也是女真使团当中的领头人物。
赵良嗣手也算勤恳,公文批复何尝有所积存,老是能及时措置,好不轻易得以小憩半晌,又听闻部属传报,女真使者在倚翠楼生了命案,赵良嗣大惊失容,拔腿就走,好险倚翠楼也不肯意此事闹得太大,不然不说获咎了官府,就单单是因为此处生了命案,今后买卖暗澹,乃是必定。
如果燕云不能光复,大宋徒然破钞了赋税,仅凭在白沟河扔下上万儿郎性命,他便足以背上千古骂名,以是这才有了赵良嗣向童贯进言,借女真之力以竟全功的战略。
他也算是反应及时,立即就临时调用了一队胜捷军甲士,仓促忙忙的就追辽人去了,胜捷军多是轻骑,速率还在杨凌一行人之上,此时延谷村血案事发不过才方才落下帷幕。
“杀!”又一波长枪刺来,前后摆布刺穿了他的身材,现在身上已经是密密麻麻的插满了枪头,轰然一声倒地。
耶律大石也是上马道,“劈面宣赞有所不知,这些女真人无端搏斗大宋百姓,某听闻动静便率部赶来,杨都头闻风也伴同而来,可惜某等晚来一步,本地村民除了一两个小童,其他全都遭了毒手。”
赵良嗣不由得一个头两个大,一贯自夸儒雅的他也是忍不住暴了粗口,“直娘贼的都是要何为,还嫌某的事情未几?”
虽说现在不消为此事驰驱,但赵良嗣肩上的担子还是很重,童贯年老,即便每日措置军事何尝懒惰,但是十几万雄师加上来往运转民夫,粮草吃穿用度都不是一个小数量,这些事情都要宣帅府中的宣赞们兼顾处理,而赵良嗣承蒙宣帅正视,所任事物更是为宣赞之最。
赵良嗣寻到倚翠楼店主,承诺赔付银钱三百贯,总算是将此事处理,还未曾歇脚,城南驿站处胜捷军传来动静,辽国使臣全都披甲出城。
不过赵良嗣能够必定的是宣帅官位已到极致,对于其他也无所寻求,目前最大的心愿无外乎光复幽云得以封王,如此,童宣帅镇边有功,成为有史以来第一名封王宦臣,史乘之上必然又是一页青笔。
赵良嗣顿时心头便是一凉,“大事休矣!”不过赵良嗣并没有如电视剧当中的狗血情节那般,喷出一口老血,断气身亡,而是翻身上马,远远的就怒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你们这是在何为?”
乌里浦想再度挥刀,但是手臂却再也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