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耶律大石面庞白净,墨客面相,乃是建国天子耶律阿保机八世孙,契丹贵胄,至立国至今独一一名考中进士的契丹人,最后高中状元,人称大石林牙,林牙有经天纬地之才,听闻大宋童贯北伐,竟然以文职统兵,与萧干合力打得童贯大败亏输。
去岁,天祚帝耶律延禧御驾为女真所败,逃至夹山,皇皇大辽竟然无人主事,毕竟国土犹存大半,这个胡涂天子竟然弃国于不顾。
耶律大石,萧干二人几近同时叩首,“必为大辽鞠躬尽瘁,以死而报陛下之恩。”
“大王谬赞了,某只是极力而为,现下宋师,女真南北两路夹攻,恐怕若真如此,就是全盛时节也难有胜算,不知大王有何良策?”耶律大石忧心国事之下现在也是忍不住问道。
无法之下,萧干,耶律大石这才别的拥立了耶律淳即位即位,降天祚帝为淮阴王。
“事不宜迟,如果大王应允,某明日便简练数百军士南下,届时也请大王从礼部遴选官员伴同前去。”耶律大石斩钉截铁的说道,萧干也只是不住的点头应和。
“朕光阴无多……”
现在的耶律淳面庞干枯,面前二人都是大连最后之倚仗。
“咳咳咳……”耶律淳面庞蕉萃的半卧起家,“为两位爱卿赐座。”
两人都是心知肚明,这个时候谁分开了燕京中枢,无异于退出权力之争,萧干与耶律大石乃是季世双雄,一山难容二虎,如果再同存朝堂,等候的必定是两败俱伤结束。
“女真蛮夷向来仇视我朝,某高度判定,说和的概率不大,但是南朝向来软弱,不然也不会被俺们压了百年,岁币从未曾完善,再加上白沟河一战,猜想宋人纵有士气,也乏胆魄,以是某亲身想出使南朝。”耶律大石侃侃而谈,“何况涿易二州乃是燕京樊篱,而现在在郭药师手中镇守,郭药师所部常胜军乃是汉人,固然奉养大辽日久,但值此时节,不免生出异心,以是,某想借此机遇,再震慑一番。”
皇宫以内,萧普贤皇后侍立在侧,耶律大石,萧干二位重臣跪在蒲团之上。
“大王所言俱是老成谋国,某也以为该当如此,不过鄙人对出使一事倒有所求。”耶律大石与萧干并立而行,说到底皇后女流,遵循大辽立国传统,固然皇后在朝屡见不鲜,可承常日久,现在也难有当年国初萧太后凤仪,朝中诸事还不是萧干与大石林牙一言而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