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才行了一半就被苏依拉住,苏依眼角带着笑纹,连声说道:“千万使不得,使不得,王子、公主这是折煞老臣了,返来就好,返来就好。”又细心瞧了瞧妘淑,见她面色红润不像是受了甚么委曲,这才欢畅的说道:“公主有所不知,传闻你被人掳走,晏儿当场暴怒,就要带兵前去救你,老臣万般禁止就是拦不住,最后还是头人开口,才劝住他,兵临榆中的时候,晏儿也去了,可惜未能救你出来。”
赢广也不客气,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带着秦国使团进入了月氏王城。
妘淑笑着谢道:“此次多谢苏叔叔了,苏叔叔为我月氏劳心劳力,世人有目共睹,晚间庭宴,苏叔叔定要多喝几杯。”
王庭内带不进太多人,将统统人安排在了馆驿,赢广带着换了女装的墨印,叫上蒙田,黄云,随苏依进入了王庭。开初并不想带上黄云老寺人,但又怕他暗中肇事,既然有墨印制约着,还是把他带在身边放心些。
格鲁木看着赢广的演出不为所动,中间的羌族大王子坤巴面露不悦,对赢广的视而不见非常不满,不由得重重的哼了一声。
身后的两名壮汉在桌子拍响之时便已走参加中,将赢广等人模糊的围在当中。
赢广这才做恍然大悟状,回身看向坐在侧面的坤巴,俄然惊奇的说道:“这位仁兄天庭饱满,地阁周遭,虎背熊腰,更可贵的是口味奇特,不晓得你前面的两位壮汉是您的几房小妾...”
赢广笑着接道:“既然如此,那择日不如撞日,我赢广就是个粗人,也没甚么讲究,恰好庭内正在饮宴,我们就一同插手便是,还免得分外破钞。”
妘翼、妘淑施了一礼,回身回到车驾,月氏的白甲马队护送着妘淑的马车连续的进了王城。前面的秦国使团走到近前,苏依的脸上那里另有半点刚才的驯良,面无神采的站在路中,朗声说道:“月氏宰祀苏依,恭迎大秦使臣!”
赢广头戴高冠,身穿袍服,腰间紧紧的扎着束带,一本端庄的走上马车,对苏依回礼道:“大秦使臣赢广见过苏宰祀,只是不知...”赢广话锋俄然一转,目光灼灼的望着苏依,问道:“只是不知为何不见月氏头人出来相迎呢?”
苏依打了个哈哈,俄然显出一副老态,慢吞吞的答道:“尊使来的不巧,昨日羌族大王子坤巴带着诺阿头人的朴拙出访我国,现在正在和头人饮宴,头人故此不太便利出来驱逐,特地安排老朽接待秦使,还望秦使多多包涵。”
话未说完,坤巴啪的一拍桌子,怒声道:“那里来的狂徒!既然敢对本王子如此说话,是不是嫌本身的命长了!”
跨过宏伟的大门,赢广就发明这月氏王庭远没有秦王宫的气度弘大,穿太短短的回廊,就能远远闻声殿中的鼓乐铿锵,想来格鲁木与坤巴应当正在看着歌舞,推杯换盏,饮得正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