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王看完后沉吟很久,问道:“此人现在那边。”
昭王大奇,令身边的大监取了王稽递过来的竹简,只见上面写道:“魏国范睢,欲见大王而不得,却得狂徒之称!呜呼...吾闻明君主政,对有功于国者赐与犒赏,有才气者委以重担;功大者禄厚,才高者爵尊。故不能者不敢当职,有能者也不得蔽隐。而昏庸的君主则不然,赏其所爱而罚其所恶,全凭一时豪情使然。……吾闻善使本身殷富者多取之于国,长于使国殷富者大取之于诸侯。天下有明主,则诸侯不能擅权专利,为何?皆因明主善分诸侯之权力。良医可预知病人之死生,而明主可预知国事之成败。利则行之,害则舍之,疑则少尝之,即便是舜禹再生,亦不能改。妄言不便深说。…吾望大王准吾叩见。如吾所言于治国兴邦之大业无益,吾愿受严惩!”
王稽长叹一声,道:“也罢,你先起家,听我细细道来。”
王稽故作惊奇,连声问道:“范兄此言差矣,你那举荐的文书早在数日之前就已递上王庭,大王向来求贤若渴,见到范兄大才,必定会派人立即接范兄进宫,千万不会迟延到本日。莫非...”
“派人宣他觐见。”昭王站起家,走了两步,俄然停了下来,说道:“不!用欢迎他国使节的马车去接。”
昭王抬了抬手,道:“讲!”
王稽低头道:“昨日臣下路过酒坊,听到一狂徒说我大秦国危,臣下当时大怒,就出来与其实际,没想到那人层次清楚,陈词有力,最后臣下被驳的哑口无言,狼狈退走,归去后,臣下心中难平,将此人谈吐清算成卷,请大王过目。”
王稽赶紧答道:“就在城内客舍当中。”
王稽见机会成熟,俄然说道:“我有一计,可让范兄见到昭王,不过此行凶恶,如果不能获得昭王的承认,恐怕会有性命之忧。所以是否采取,还请范兄自行决定。”
先说这大秦的丞相,穰侯魏冉乃宣太后之弟,秦昭王之舅;把持朝政,专国用事,是秦国头号权臣,与华阳君、泾阳君、高陵君并称“四贵”。他每年都要带着大队车马,代其王周行天下,梭巡官吏,省视城池,校阅车马,扬威作福。权位已经登峰造极,炙手可热。
“如果能像那些野鸭一样无忧无虑、阔别骚动那该有多好。”范睢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