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声又起,流苏飘舞,倩影横飞,舞乐当中,让人遐思不暇。垂垂他笑容变得生硬,因为他发明,在这风情漫漫,美好天仙的箫歌燕舞当中,实际隐含了变幻莫测的无尽杀机,
更让他大吃一惊的是昨晚明显都丽堂皇的船舱,此时已变成了一个森冷的堡垒,两边的窗口已全数封死无迹可循。昨夜的美人,笙箫早已不见涓滴踪迹。
“夕照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笙箫之声更穿越激昂,隐有凄厉之声。那些曼妙艳舞的少女的也转得越来越快,她们身上本来裹胸蔽腹的那抹彩巾纷繁掉落头,一顷刻间,个个已是身无寸衫……一时藕臂胜雪,粉臀如浪,怒峰竞秀,香艳四射。
壶中的酒已缓缓流出,一个紫衫少女飘舞而来,用杯恰好接住正要洒落在地的美酒,紫衫少女嫣然一笑,玉指微抚,回身超脱滑过,而壶中的酒却仍然如线流出,刹时,又有一名红色衣衫的少女飘过来,用杯接住空中美酒。
话音未落,人已掠出,一声大响,苏风月竟从舱顶穿人,中年儒士嘿嘿笑道:“你一穿即入,果非常人”。身形一闪,穿出舱外。
傲冷雪依坐在船舷上,听着清丽而徘侧哀涴的箫乐。俄然,乐声一变,变得激昂豪放,但闻苏风月唱道:“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边,遥岑远目,献愁供恨……”。
他们为何如此奥秘?他们都是甚么人?
但舱外的傲冷雪却看不出甚么非常,他只感觉舞还是那么妙曼,少女还是那么动听,箫乐还是那么委宛,但人呢?还是先前那小我吗?
他一言未毕,又闻中年儒士豪声唱道:“五花马,令媛袭,呼儿将出换美酒,与你同销万古愁……”。
苏风月也抚掌笑道:“将喝酒的境地阐扬到如此极致,古今来往也只要中间一人罢了,如果李白现在,见到你喝酒,只怕他就不写这将进酒令了”。
余音未尽,端起桌上的酒盏一饮而尽,那八个正在曼舞的少女也齐齐举杯,红唇轻启,美酒含入殷桃之口,酒更醇,色更香。
中年儒士放下酒壶,大唱道:“古来圣贤皆孤单,唯有饮者留其名……。”
表面看起来很夸姣的事情一定真的夸姣,这个或许只要当局者最有体味。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唰”地跳上船舱顶部,只见上面也是无门无孔。他明显记得昨夜苏风月是从这里出来的,但这上面一片光滑,底子就没有一丝入口的陈迹……。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那中年儒士如痴如醉,端起桌上的一个酒壶,轻唱道:“苓夫子,舟上生,将进酒,杯莫停……”。
苏风月看得点头感慨道:“这不但是美人、玉酒、仙舞那种豪华的简朴,更是天下独一无二……。”
中年儒士悠悠道:“这天下上有门的处所都是凡人能去的平常之处,而非常人之处都是看起来没有门的,因为能出来的都是非常之人,在非常人眼中,到处都有门。”
苏风月点点头道:“李白喝一种酒,是一种味,而中间喝一种酒,却能品出八种味,真正的活色生香;李白喝的是清雅孤傲的小酒,而中间咀嚼的是繁华、霸气的王者之酒,当不能同曰而语,自有高低之分。”
不知过了多久,他垂垂感觉有了一丝倦意,竟伏在船上迷含混糊睡去。
而那八个美颜如玉的少女各持一樽青花小酒杯,跟着节拍缓缓退去身上的衣衫,只剩下胸腹处的衣物,玉肤夺目,怒峰如涛,红烛高灯之下秋色娇媚、素净毕吐,秀色如诗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