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个好主张,但是题目又来了:“但是……但是我也就这么一首诗啊,能换多少两银子?”
“温先生谈笑了,我哪有甚么才调?改换不来甚么钱啊!”
“足矣!足矣!”温伯明用帕子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和汗水,自嘲地一笑道,“门生傲慢自称是‘江左第一才子’,可穷极平生,怕是都难以做出这些诗中的一词半句……可惜啊,可惜!”
“好!”温伯明俄然拍案而起,“现在宦海上尽是些鼠目寸光之辈,有像萧大人如许眼界的人未几了!”
眼看温伯明感慨个没完,萧文明赶快打断了他的话:“那温先生,这些诗是能卖钱的吗?”
但是萧文明另有些自知之明的,心想:如果一下子把这么多古诗,全都记在本身的名下,那本身可就是毫无疑问的古今第一大才子了,非得引发颤动不成……
《无题》以后又是李商隐的一首《锦瑟》:“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胡蝶,望帝春情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思?只是当时已怅惘。”
好家伙!
但是大齐朝的水太深了,本身恐怕还掌控不住,还不是着名的时候。
因而,萧文明便将临海屯里窘境,选着能说的,同温伯明先容了一番。
萧文明早就瞧出来了,温伯明是个偶然令、有才调的,他既然肯开口替本身出主张,那必定是个不错的好体例,便赶快问道:“是甚么体例,半松先生快说啊!”
既然是如许的人物前来拜访本身,那萧文明天然是要欢迎的,便从速叫老夏将温伯明引入普通。
说罢,温伯明平复了一下冲动的情感,方又坐了下来:“鄙人固然不耻于那些身无长物的冬烘,但也多少染上了一些陈腐气质,平素都是耻言黄白之物。是以门生倒有个致富的体例,说出来,是否合适,还望萧大人考虑。”
可看了这些诗的内容,却让温伯明顿时哑口无言。
本来明天早晨阿谁温伯明,竟然是临海县一带的大名士,年纪悄悄的就已然是名动遐迩,偶尔傲慢之时,还会自称是“江左第一才子”!
萧文明也从速回了个礼,请温伯明坐了下来,一边亲身为他泡茶倒水,一边问道:“温先生是临海这里的大名士,如何有空到我这军屯所里来?不怕引发其他读书人的非议吗?”
但同时,这些好诗那可都是些耳熟能详、脍炙人丁的好诗,不管是在哪个期间,都是泰初绝今的名作!
本来且非论萧文明给他的这些诗的程度如何,光这一笔字那就叫一个不堪入目——大抵让一只螃蟹腿上夹上一支笔,划拉出来的字,都得比萧文明好很多。
只是萧文明实在是用不惯当代的羊毫,费了好大的劲,背后冒出的海湿了干、干了湿,折腾了有大半个时候,这才捏着一叠墨迹淋漓的纸,回到了正堂递给了温伯明。
读到这一首时,温伯明已然是泪流满面,从袖中取出帕子,一个劲地擦拭。
萧文明摆摆手:“这些钱就是发到我手里,我也不能随便支用啊!温先生,这些钱,都是阵亡家眷的抚恤金,必然要足额发给他们。就算我黑了心从中剥削好了,可这些钱那也是卖力换来的钱,花了也就花了;命只要一条,死了也就死了。也不是悠长之计啊!”
萧文明摇点头:“没有了。”光默写这些诗,已然把他肚子里的存货全都挤洁净了,“莫非这些诗还不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