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固然一桌好菜摆在面前,但萧文明和温伯明连筷子都没动一下,这两人现在都已经饿得饥肠辘辘了。
摊主的馄饨都是当天早上现包好的,两百小我的量绰绰不足,就是碗筷实在是不敷,不过他的分缘还算不错,不一会儿就从四周的摊子和饭店里,借了一百多副碗筷过来。
萧文明和温伯明固然分开了暖香阁,却并没有走远,而就在门口的一个馄饨摊上坐了下来。
这就是温伯明把萧文明视为知己的启事了。
这摊子才多大,一共也就两张桌子,十几把椅子,萧家军两百弟兄大多数只能席地而坐。
“不过现在看来该当是我多虑了,但是康亲王如许苦心孤诣地招揽人才、扩大权势,要说完整没有甚么非分之想,谁会信赖?”
萧文明囫囵吞了两只馄饨,这才说道:“温先恐怕是多虑了,康亲王的身份摆在这里,不会那么下作的,他刚才竟然说了,不会难为苏女人,那他现在也必定不会同一个小女子过不去,这也太失身份了。”
这场政坛风波涉及极广,几近全部朝廷都被卷了出来,像萧文明这类政治嗅觉还算灵敏的人,如何能够会不晓得?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萧文明诚恳答复道,“只是传闻温先生另有苏女人的父辈都曾被卷了出来,这都十几二十年之前的事了,该翻篇也就翻篇了,何必再计算呢?”
为了朋友萧文明是真的不怕获咎权贵。
就拿宋朝影响千年的王安石的那一场熙宁变法来讲:一开端王安石和司马光这两个亦敌亦友的大佬,还能就诊国之法展开不乏理性的会商,可弄到最后又变成了站队的游戏——站在我这一队的就是朋友,站在别人一队的就是仇敌。
“那我们部下的弟兄就一拥而上冲出来,就是脱手拆,你要把这座暖香阁夷为高山!”
饿了个前胸贴肚皮的温伯明,也顾不得斯文了——甚么“食不言、寝不语”之类的圣贤家训早已抛诸脑后,嘴里一边搅拌着鲜美的馄饨皮子和馅儿,一边答复:“这事理我也晓得,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就算康亲王还要面子,阿谁叫董鸿儒的就一定了。我放在已经跟舜钦和她的丫环说过了,如果有人敢对她图谋不轨,就当即把屋子里的茶壶从窗口扔下来,给我们报信。”
公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