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人的目光都已经投到了李承乾的身上,城下的喧闹的喊叫声此时也已经停止。
絮干脆叨地说了一通,随后感遭到仿佛太啰嗦,李承乾的神采定了定,然后苦笑出来,拍了拍成突利的肩膀。两人相处了这些光阴,若说战役素养,这些将军也绝对不必李承乾弱上多少。
他走下城墙,不远处,壮如铁塔的男人从远处垂垂走进,固然他的衣冠整齐、一丝不苟,但身上脸上还是流着的,冒着热气的鲜血,却流暴露方才到底经历了如何的非常战役。走到面前时,二憨拱手一揖:“启禀殿下,战事既然告一段落,城外的俘虏也都已经被措置。”说着看了看这座城池,眼中闪过一丝踌躇道:“用不消……”
世人微微一愣,看着舆图思考了半晌,这才无法的笑了笑。
远处的山川田野只间,战马与兵将的尸身叠加在一起,唐人与突厥人的结合步队在田野之上不竭徐行环顾这,死者与未死者混在一起,痛苦的嗟叹仍在持续,但是大部分的嗟叹都已变得有力,唐人偶尔出刀,翻看一翻埋没在此中的,还未死绝的人,而后踩住胸口蓦地朝着心窝捅上一刀。
“总偿还是要有个体味啊,命令吧,记着,只能砍断双手。”望着地下已经被绑成粽子似得仇敌,李承乾以沙哑的声音低喃了一句,不过他的说话并非获得身后几位将领的认同。
远远近近的,都是升上天空的玄色烽烟,城头高低点点的火焰还在燃烧,人们将尸身推下城去,将狼牙拍等守城物件再度在墙头挂好,在女墙内堆起沙包。
李承乾站在墙头,了望那一边的狂野,大战之时,他作为主帅一样也在城墙上参与了奋战,亲手斩杀了书名吐谷浑守将,此时身上斑班驳驳的血迹,铠甲之上,尽是纵横交叉的陈迹。
内心的麻痹带来的是对环境的格外敏感,阴冷的氛围带着丝丝腥臭的气味满盈在这片郊野当中,伴着有些暗淡的落日,灭亡与夜黑所带来的惊骇垂垂满盈在城头降军的心头。
这还只是这场战役的开端……
不久,侯君集与余男的军队便悄悄的度过黄河,朝着远处的且末行去,那里是这支二十万吐谷浑军队夸吕的存粮之地,在慕容顺使者的带领下,悄悄的在山岭间,逐步靠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