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韩悦蹙着双眉,摇点头感喟一声,“实不相瞒秦督,德州府有些百姓已经断粮,乡民成群结队的在荒漠间浪荡。
“下官德州知府韩悦见过卢督。”
卢象升不动声色问话韩悦。
韩悦此人便是你不说,本督也晓得其脾气。
“卢督,董守备初来乍到,对德州府所知能够不全?
“秦督客气,下官已经安排好酒宴和下榻事件,还请秦督移步德州府衙。”
倒是卢象升对于这些人并没有侧重理睬,一来是他实在有些腻烦,二来这些小官小吏也入不了卢象升的眼。
在叮咛门房一概不见客以后,卢象升方有闲暇,当真听张松荣报告宣府的事情。
卢象升挥挥手,让董长青自行拜别。
韩悦见卢象升如此有礼,心头大喜。卢象升此次路过德州府,于他而言,是个机遇,若想高升,这是一条特别好的门路。
想起下午的景象,卢象升转过甚对暗自镇静的董长青说道。
卢象升到德州府守备衙门,尚未和董长青、张松荣他们说几句话,德州知府便获得动静,上门拜访。
待董长青和张松荣安排好漕船的事情返来时,韩知府已经分开。
他出声的目标,是惊骇韩悦棍骗卢象升,好做手脚。毕竟,据他体味,这位韩知府可不是甚么善茬。
笑过以后,卢象升方才缓缓感喟。
此子手腕多变,不说甚么水泥厂这些敛财的体例,单是福寿膏真有如此功效,能够节制草原头人,处理马源题目,大明将快速崛起,再无马队之忧。
若不是顾忌秦督,一个武将还不放在他眼里。
“韩知府有礼,本督路过德州府,多有叨扰。”
德州府此次没有蒙受鞑虏侵害,在不征收三饷的环境下,绝对没有韩悦口中所说的这般悲惨。
不等卢象升说话,董长青重重的冷哼一声,幽幽开口说道:“韩大人,若说山东其他州县如此,不敷为奇。
现在你一人单独留在德州,切莫一味刚硬,反目同僚。
只是德州有运河之利,且人丁未几,怕是不至于到如此境地吧?”
不过,这个韩悦实在也是个聪明人,遇事沉着,应敌手腕也极佳。
在听到秦浩明为了敛财,竟然连订婚一事也拿来操纵时,卢象升不由哈哈大笑,他委实不知秦浩明另有这么腹黑的一面。
“秦督,末将和张将军去安排船只,筹办明日的路程。”
只是三饷临时停止征收,本督克日要到京师,看可否规劝朝廷停止征收?”
至于征收三饷的事情,如果故意,天然是知府受益最大。
下官已经上奏秦督和朝廷,筹办拿出府里的部分粮食赈灾,可就算如此,或可处理燃眉之急。若发作大范围饥荒,也是无济于事。
厅堂处,韩悦身穿方心圆领官服,头戴交脚幞头向卢象升施礼。
德州虽有运河便当,百姓糊口相对山东各府较好,但天灾面前,岂容忽视?
但下官必然极力完成三饷征收任务,断不叫卢督难堪。”
“本督想咨询韩知府,三饷征收得如何?有没有甚么详细困难?”
卢象升听得眉头一皱,三饷之事也算他的职责范围,是考核他总督事迹之一,列入年底户部考评。
“唉,本督本来好名声,乃至宣大没有甚么积储,想不到却苦了破虏。
董长青初入宦海,实在看不了韩悦的演出,如果不说,又如鲠在喉,干脆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