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胥霄没有闲情逸致去听她的忏悔,因为她忏悔得再朴拙,也换不回他这平生中最爱的人。
“你说如果我现在掐死你,他的冤魂会跳出来救你吗?嗯?”厉胥霄冷冷嘲道,“另有,你真的很傻啊,我当然不会去和嬴家人正面作对,我如果想粉碎嬴以赫和宋知宁的豪情,必然会做得不留陈迹。”
话音落下,他猛地抬手,将灌音笔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后又朝已经产生裂纹的灌音笔持续重踩了好几脚,直到把灌音笔踩得粉碎,他又揭示出莫名的耐烦,拿过放在角落的扫帚和簸箕,把灌音笔的碎片扫洁净,全数扔进了渣滓桶里。
厉胥霄的诘问,像是一记又一记的重拳砸在嬴若霏的心口上,让她痛得难以呼吸,头昏目炫,她底子没有听清厉胥霄问了甚么,只是嘴里不断地喃喃低语,几次喊着“错了真的错了,不是如许的”,诸如此类的话语。
仿佛经他这么一提示,嬴若霏才想起明天是为了甚么事而来的,赶紧清算好崩溃不堪的情感,眼眶发红地盯住厉胥霄,以一样警告的语气回敬对方,“我和他之间,是我亏欠了他,这个我会了偿,请你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哦?是吗?”厉胥霄悄悄歪了一下头,摆出纯真有害的神采,“可叫‘宋蜜斯’还是她发起的,我不止能叫她‘宋蜜斯’,还能叫她‘知宁’哦。”
“我还忘了警告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我面前提起他。”厉胥霄脸上仍然是一派老好人的暖和神采,但他的眼神变得浮泛,语气更加古怪,掐着嬴若霏的手不竭收紧,不管嬴若霏如何用力掰他的手,踢踹他,他都无动于衷,仿佛感受不到一丝疼痛,又仿佛握在他手里的不过是一根微不敷道的芦草,捏死了也就死了,没甚么好大惊小怪的。
“要认错就滚远一点,不要来烦我。”厉胥霄语气卑劣地警告道。
“不成能!”嬴若霏下认识辩驳道。固然她思疑厉胥霄在从中作梗,用心靠近宋知宁,乘机粉碎宋知宁和嬴以赫的豪情,但是她并不信赖这短短时候内,宋知宁和厉胥霄的豪情会好到能够互称名字的境地。
“嬴若霏,你别忘了,是你让我感遭到落空嫡亲至爱的痛苦,”厉胥霄冷着声,霍然站起来,大步从嬴若霏身边走畴昔,扔下一句话,“我前次也说过了,迟早会让你尝一尝这类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