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他猛地抬手,将灌音笔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后又朝已经产生裂纹的灌音笔持续重踩了好几脚,直到把灌音笔踩得粉碎,他又揭示出莫名的耐烦,拿过放在角落的扫帚和簸箕,把灌音笔的碎片扫洁净,全数扔进了渣滓桶里。
“我还忘了警告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我面前提起他。”厉胥霄脸上仍然是一派老好人的暖和神采,但他的眼神变得浮泛,语气更加古怪,掐着嬴若霏的手不竭收紧,不管嬴若霏如何用力掰他的手,踢踹他,他都无动于衷,仿佛感受不到一丝疼痛,又仿佛握在他手里的不过是一根微不敷道的芦草,捏死了也就死了,没甚么好大惊小怪的。
“哦……”厉胥霄懒洋洋地拉长了腔调,换上平时最常见的暖和面孔,“威胁我吗?”
“你说如果我现在掐死你,他的冤魂会跳出来救你吗?嗯?”厉胥霄冷冷嘲道,“另有,你真的很傻啊,我当然不会去和嬴家人正面作对,我如果想粉碎嬴以赫和宋知宁的豪情,必然会做得不留陈迹。”
她很清楚一点,就是宋知宁为人谦恭,但是总带着一股疏离感,和谁都不会太靠近,称呼就是衡量她和别人友情的标准,宋知宁不喜好不熟的人喊她的名字,即便喊了她凡是不是改正对方,就是当作没听到。
“要认错就滚远一点,不要来烦我。”厉胥霄语气卑劣地警告道。
“不信吗?那我们就尝尝看吧。”厉胥霄看着嬴若霏的神采变得越来越焦心,还嫌不敷急似的,从本身的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拨通了宋知宁的电话,并点了外放的按键。
就连当初她要给宋知宁取“小宁宁”这个昵称,都磨合了好久,从嬴以赫和宋知宁谈爱情磨到他俩结婚,宋知宁才默许了她这么喊的。
“嬴若霏,你别忘了,是你让我感遭到落空嫡亲至爱的痛苦,”厉胥霄冷着声,霍然站起来,大步从嬴若霏身边走畴昔,扔下一句话,“我前次也说过了,迟早会让你尝一尝这类滋味。”
厉胥霄没有闲情逸致去听她的忏悔,因为她忏悔得再朴拙,也换不回他这平生中最爱的人。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厉胥霄现在放大在她面前的面庞,她的眼里充满了惊骇和惊悚。
“是嬴太太!”嬴若霏咬牙喊道,“你应当喊她嬴太太,她是我弟的老婆,是我们嬴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