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端,周恕道:“我叫人探听探听那宋愈的操行,你也暗里问问女人,看她是个甚么设法。”
但是,让他不测的是,周恕却较着一愣,继而笑道:“宋老弟亲身提起,原不该回绝。只是,事关小女婚事,周某一人做不得主,需与内人相商,才气答复。”
回到府中后,随向来报,说是侯爷要他回家后到书房一见。
他是个行动派,请人探听了周家女人,没传闻有品德瑕疵或是教养极差,就在隔日委宛向周恕提起了此事。
灯光下的泾阳侯一身家常衣衫,头发也只用一根发带松松系着,比平时多了一些随性。说来也怪,宋愈模样似他,气质却与他大相径庭。他身上没有宋愈的愁闷与寂然,却有上位者特有的严肃。
泾阳侯却只是皱了眉:“如果有事,那就让身边人摒挡;如果身子不适,就从速请了大夫好好调度,整日乞假做甚么?”
晚间周恕回府,与老婆提起此事,扣问老婆定见。
——本日泾阳侯表示,他是应儿子的要求求亲,那周暄很有能够见过宋愈。周恕有些头疼,有人想要娶他们娇宠着养大的小女人了。
两人不再议论此事,改论其他,倒也非常投机。
宋愈思忖了好久,终是咬了咬牙,说道:“不瞒父亲,儿子心中的确有老婆人选。”
周恕拧了眉,本来他还曾将宋愈作为将来半子的人选考虑。现在看来,还是再看看吧。
父子又略略闲谈一会儿,泾阳侯见时候不早了,挥手令儿子自去歇息。
泾阳侯以手支额,脸上暴露少见的疲态来,半晌才道:“你早日娶妻生子,为父略微了结一桩苦衷,后院也能有个主事的人。姨娘当家,终归是不当。”
泾阳侯摆手:“你我父子,不必言谢。”转而又板了脸:“今后不能再无端乞假,若让人家周家晓得你是个惫懒的,瞧不上你,看你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