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追一咬牙,还想再搏一搏,耶律星却已经腾空跃起,手中扬出一柄短刀,与吼怒而来的乌金铁鞭撞出一串火光。
萧澜:“……”
“看来我是迟了一步。”耶律星啧啧,“不过也是,如此妙人身侧无人相陪,才是怪事。”
“夸他。”耶律星道。
一匹高头大马正在堆栈外等着。天上落了三日的雨,此时好不轻易放了晴,一片金色秋阳落在马背上,竟是将那棕红的宝马又扑灭几分,浑身的毛发几近变成了血红色。鬃毛打着卷儿,双目敞亮膘肥体壮,将中间的堆栈拉草的骡子衬得愈发暗淡无光,倒像是只鄙陋的老鼠。
萧澜:“……”
“这话只能听一半,全信不得。”萧澜道,“我原觉得是一派胡言,不过若遵循黑蜘蛛临死前所说,你的寒毒的确是因我而起,并且……状况不大好。”
耶律星从地上折了一束野花,快步上前,哈腰递到他面前。
娘的,凭甚么这色|鬼地痞能有这么好的马。陆追揉揉脖子,转头刚想说话,却又被他提溜起来,直接甩上了马背。
“甚么都不如你的身子首要,明白吗?”萧澜双手捧着他的脸颊, “伤好以后, 随你想如何翻江倒海都成, 可现在必须听我的。”
“偷懒歇一阵。”陆追搓手,“大王既是在赏识画像,想来也不会情愿被我聒噪打搅,还是见机些好。”
“是黑蜘蛛。”萧澜道,“他自发命数将尽, 心中怨毒无处宣泄,就说有件事要奉告我。”
“如此绝色才子,却只能在画中赏识,未免可惜。”耶律星拉过一把椅子,还是将双脚架在桌上。
堆栈中的小二被吓了一跳,赶快躲到两边,低着头只当没瞥见,武林中人惹不起,外族更惹不起。
“你如何说风就是雨。”陆追坐着不肯动, 愁闷道, “我是人, 又不是甚么物件,总不能因为中了毒, 就被你不由分辩扛来扛去, 那里都不准去, 甚么都不能做。”
萧澜点头。
“你乖乖听我的,就能长命百岁。”萧澜道,“先去日月山庄,我会写一封手札给叶谷主,将目前刺探到的统统事情都奉告他。”
“旁人都是一副空皮郛,算不得甚么。”耶律星道,“本王赏识的,天然不但单是那张脸,更想与他一道在大漠中策马比武,再去镜湖边赏景观花。”
陆追后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昨日还说我不堪入目,为何本日感受说来就来。
陆追眼底闪过一丝游移:“甚么意义?”
陆追笑容难堪,是吗大哥,你很能想啊。
“那你先奉告我, 到底是如何回事?”陆追握住他的手,“我又不傻,若这毒真有伤害,难不成还要赖在这等死。”
“有神医在你身边,我会更放心些。”萧澜道,“三月之期我没忘,你再给我一个月的时候,我必然会找出你体内藏着的究竟是何物,然厥后日月山庄会和。”
“报官天然行,可官府想要拦住他,怕是有些困难。”萧澜替他将血迹悄悄沾了沾,“能从你身上看出马脚,又能与我过数百招,足以证明此民气机狡猾,工夫也不低。”
也行吧。
“我从没听爹说过这件事。”陆追点头,“并且若我没记错,我们并未一起练过功。”
“她说你我曾在儿时一道练功,成果我不慎走火入魔,为了救我,她便在你身材里养了红莲蛊,用来制解药。”萧澜道,“还说陆前辈在将你接走以后,擅自将红莲蛊取出,以是若我还想活,就得杀了你,取血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