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都是甚么事啊。”李银欲哭无泪，却也推委不掉，只好忐忑不安归去，将事情一五一十奉告了男人。
李府的客房已经多日无人打扫过，桌上没水灯里没油，就差在门口端端方正写上“赶客”两字，连丫环见了也要轻嗤一声。萧澜也不在乎，将被子摊开便和衣躺了上去，闭起眼睛假寐，听着外头的动静。
妇人扑了个空，却也未活力，反而笑道：“看着年青，工夫还挺不错。”
“这……我府浑家多，比来又乱，实在记不得了啊。”李银赶快解释，又道，“我这就去问问仆人，看到底是何人。”
“太阳都下山了，要早些回房歇着。”阿六也跃上屋顶，挤在他身边坐，“不然该着凉了。”
“这……阿喜都给他们了，还想如何。”李银唉声感喟，顿脚便出了门，待到厅火线才换上笑容，排闼恭敬道：“张左使来了。”
“说。”陆追站起来，“城南有甚么？”
萧澜道：“出城散心。”
阿六用胳膊捣他，道：“爹，你感觉呢？邪教妖女大多爱吸阳气，小话本里都这么写。”
“散心啊，那恰好。”妇人高低打量了他一眼，抬起手臂便欲贴上前，“刚好我也有些烦苦衷，不如少侠带我一起散散？”
“小明玉炖了一早上的汤，就在等你返来。”陶玉儿将萧澜拉到桌边，抱怨，“不久见个妖婆子，你看你这一脸迫不及待。”
“咸淡如何？”陆诘问。
让你吸阳气。
阿六道：“好喝。”
陆追：“……”
“知名小卒啊？”男人放下茶碗，“那恰好，今晚我便带他走。”
萧澜皱眉：“你是何人？”
妇人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久，直到完整消逝，方才掩嘴一笑，抬手招过两名部属。
“她派人跟踪我一起，直到见进了李府，方才分开。”萧澜道，“武功都不低，看着有些妖异，先前没听过江湖中另有这个门派。”
见他欢畅了，阿六也跟着笑，又随口道：“也不知那姓萧的，今晚会不会被老妖精绑到枯树林里头去。”
“李老爷不必镇静，不是甚么大事。”来人是名尖嘴猴腮的男人，看打扮不像是中原人。
萧澜递给他一枚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