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人就多吃些。”陆追笑,“今后每一年,我都陪着夫人一道吃这团聚饭,可好?”
萧澜说得无辜:“我就是单手啊。”
陆追看着他笑。
因而他严厉道:“咳!”
裘鹏低声笑,眼底阴狠暴虐:“姑姑放心,他不求别的,只要陆明玉的脑袋。”
大年三十,大家都想着要早些回家吃团聚饭,山下的集市也收得早。太阳还没下山,街上便已经空空荡荡,家家户户屋门舒展,只在院中传来笑闹声与饭菜香,给空旷的洄霜城染了几分年味。
“我去厨房看看。”陶玉儿拍拍陆追的手,道,“恰好明玉也尝尝。”
有伤,不能喝酒。
陆追喂畴昔一勺糯米饭,道:“我饿了。”
萧澜道:“可你那边昨晚也受了伤——”
其他人听到动静,赶出门就见两人正在外头比武。一个像是展翅黑鹞,一个如同轻灵雪雁,乌金鞭缠着清风剑,战得难舍难分。
裘鹏道:“清楚就是你那心肝门徒先来招我,害我空欢乐一场,还当是来了好肉。若论活力,也该是我先活力才对。”
萧澜当胸一掌劈来,陆追侧身想避,却刚好被他抓停止臂,一股藐小内力贯穿头绪,半边身子也麻痹了刹时。
红红润润,容光抖擞。
萧澜捏捏他的鼻子:“一杯梨斑白兑一壶水,里头也是有酒的。”
“开饭啦!”岳大刀在院中叫。
“我才没欺负他。”岳大刀道,“是他本身笨。”
“你看,你这运气不是挺好吗。”阿六将大海碗递给他,“别哭丧着脸了。”
陆追趴在桌上,脸颊泛红。
阿六急道:“这如何就打起来了,还受着伤呢。”
陆追举起面前酒杯:“那我先敬夫人一杯。”
“若非季公子及时呈现,我怕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裘鹏道,“不过此事畴昔也就畴昔了,我本日前来,是传闻姑姑那心肝门徒为了陆明玉,不吝与同门脱手,如许的人,怕是将来当不了掌门。”
“看你这嬉皮笑容的模样,那里有半分报歉的姿势。”陶玉儿戳了戳她的额头,“又在欺负阿六了?”
鬼姑姑面色放缓了些:“为何?”
萧澜将人紧舒展在怀中,掌心拖着那纤韧腰肢,不肯松开分毫。
“我是要好处的。”裘鹏靠近她,血红的唇像是刚吃完人,“不过这小小的好处,比起姑姑将来获得的,可当真是九牛一毛。姑姑放心,我从不贪婪。”
陆追将脸埋在他胸前,深深吸了口气。
陆追单手一拍石桌,将清风剑鞘震得跃起三寸,右手顺势握住剑柄一抽,嗡鸣不断,寒光刺眼。
陶玉儿拉着陆追的手,感慨道:“这么多年,总算是能吃个像样的团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