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天灾*,怨不得你们。人安然无恙的返来了就好。”佟玖说着拉着虹筱往正院走“你看你都清减了,我再可不放你出去了。”
说着晃了晃佟玖,固执的道“老九,你承诺我,好不好?”
“啊?”佟玖闻听后欣喜的丢了手里的羊毫,疾步走到书房门口,张望的问道“人到哪了,在正院呢吗?”
佟玖就如许皱巴着脸,看着夫人带着一众的丫环婆子套车回了富察府。
“并且,就如你所说,那些不过是身外物。就算是你败的,败了就败了,我留那么多银子做甚么?”现在佟玖倒是想通了,不由嘿嘿一笑,道“抄了那么些卷的佛经,可不是白抄的。就算我再被气瘫,那银子它也回不来了,到时还不是我本身喝苦药,累着你一同遭罪。”
此传言一出,之前在汇正升存了银子的相与们,都上门取现。
说着揽上了佟玖的腰肢,将脸没到佟玖的肩头,闷闷的道“当时我就想,只要我们能厮守在一处,甚么药铺、票号那些都是身外物。”
济兰受用的展了展眉,道“宫内里的丧事还要忙些日子,我筹算先回富察府小住几日。毕竟姊妹一场,也好静下心为她颂些经文。你在这边好好的,别去缠我。买卖上的事,我们静观其变。”
没出几日的工夫,这些茶叶和绸缎就被抢购一空。
“有甚么如何是好的?”佟玖扬了手里的米,喂着景赋的鸽子,若无其事的道“买卖讲得就是个你情我愿。相与们要兑银子,你就给他们兑呀。”
而这边,规复的七七八八的佟玖,也开端重新掌管各处的买卖。
“九爷,济南府达正昌来的加急信。”大管家气喘吁吁的跑出去,递上信,道“说是我们的船队,在山东运河上跟人产生了争论,眼下连人带货,都被扣了。”
夜深人静时,她就坐在藤椅上,看着墙上的商图,想着这段光阴前面产生的事,想着接下来没货的达正昌要如何开张,想着本身要几时方能出关,能带些甚么出去。
“九爷,华大爷和虹女人返来啦!”第二天一早,佟玖在书房里看着帐,门上的小厮出去传话。
再一昂首,看济兰似笑非笑的瞧着本身,有些不解的道“如何了?”
“嗯?”佟玖挠了挠头,有些不爱听的道“赔钱的是达正昌,又不是汇正升。两边各算各的帐,汇正升如何就开不下去了呢?”
“你也信内里那些风言风语啊?”佟玖看出大掌柜的心机,必定道“我奉告你,达正昌是我赤手起家支起来的,我做得了主。就算把达正昌都赔出来,大不了我不干了,也不会累及你们票号的。以是,你就放心的给他们兑。”
一面让人筹办行囊,待济兰返来,她便筹办亲身奔赴济南府。
“嗯,好。”佟玖收起案上的信,应着。
又是一个阳春三月。
看着佟玖死力忍耐的深吸了口气,济兰情郁于衷的道“今个儿我进宫时见到圣驾了,他贵为九五之尊,执掌生杀大权。可又如何呢?挚爱之人变成了冰冷的牌位,阴阳两隔。”
在摊前挂了牌子,明白的写出来这是在运输途中受损的货色,以与茶叶沫和粗布划一的代价出售这些茶叶和绸缎。
说着有些不放心的扯过佟玖的手,劝道“山东你就别去了,他们既是用心为之,谁去也是无济于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