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玖接过她递来的信,对济兰道“原是买给你的,多少吃一点。”看了眼信封,是江南达正昌总档的掌柜陈书源的亲笔,启开信封细心的看着。
“开初也感觉忒香,戴久了便不感觉了。”佟玖随便的挤坐在济兰身前的桌沿儿上,看了一眼她案上写的东西,握了她的手在掌心,有些凉,因而摩挲着“又在抄经了?”
“就为这个?”济兰听后轻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道“我不感觉此举有甚么不当啊,反倒感觉如此甚好。”
“你不该如许纵着我,我们俩伉俪是伉俪,买卖是买卖。”感觉济兰是在欣喜本身,佟玖自责的嘟囔道“一味如许下去,指不定哪日我就把你的银子全败光了。”
“长甚么见地?那铺面本就是我们家的。”济兰道“只是地处喧闹,不适合开药铺,故而一向让远房的亲戚代着往出租了好些年了。”
“又来浑说哄人。”济兰也抚了抚玉锁牌上的纹路。
春日里晌午的阳光温暖,房里的几扇窗都开着通着风。从窗外向里张望,见济兰正伏在案上提着笔在写着甚么,离多远瞧就她那眉头舒展的当真模样,佟玖踌躇着本身现在要不要出来。
“那些都是米姐儿他们暗里去找的人,我便没再过问了。”济兰拉过佟玖的手,无法且语重心长的道“老九,你也看着了,这些事本并不是出于我的本心。可既然都逼到面前了,也就只能如许去做。人这辈子,能做到知油滑,轻易。想做到知油滑而不油滑,不易。”
佟玖冷静的听着,济兰又道“河道和漕运两个总督,大要上是官阶相称的一文一武分担着运河和漕运,可实地里漕运总督仗动手握兵权到处压着河道总督。高斌若想突破面前这重漕轻河的局面,唯有政绩。我们想依仗着人家,就得投其所好,帮他建桥总好过白白的送银子。”
“九哥儿,江南的达正昌来信了。”佟玖刚欲辩驳,听到门外虹筱的声音,只得不甘心的松畅怀中人。
“看着虽不如珊瑚碧玺的品相,倒是安神助眠。”济兰见她新奇,便拿过来帮她系到了前襟的扣子上,抚了抚,顽笑的道“如此,九爷便可飘香二十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