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一听,另有这等功德,各个鼓掌称快,门前更是热烈了。
佟玖坐下翻了翻帐本,迷惑的吸了口冷气,拿了桌上的算盘拨了一通后,手顿在半空,凝眉看着帐本。
“店主,您可真是个义商,我代我们济宁的老百姓给您磕个头。”梁柏听了佟玖要免费摆渡,非常动容,哑着嗓子说着就要拜。
“店主说的是。”姜掌柜很久方闷闷不快的说了句“是我鼠目寸光了。”
“好好用饭。”济兰汤喝的差未几了,道“我只是想你尝尝,这绿茵陈,还是我们养正堂的隧道些。”
济兰正对着棋谱下着棋,听他又来聒噪,便遣退其别人。落子后,淡淡的道“姜掌柜感觉,九爷丢人了?”
看她这副别扭模样,济兰倒笑了,道“开药铺本就不似票号那般赢利轻巧快速的买卖,方才谁说的做买卖要的是民气。可说到捐银子,倒想不通了?这银子是谁花了,那是朝廷的事,可捐与不捐,却在我们。”
“店主!”就在二人近在天涯时,被门口俄然起来的一嗓子打断,两人潜认识的敏捷分开。
正巧虹筱请佟玖到前面去用膳。
“店主,您一来我就想说了,您不该纵着姑爷如许混闹啊!”姜掌柜忍无可忍的道。
“这个别例可行。”济兰思虑了下,点头道“马上让人去办就是了。”
富察沁捧了温酒壶出去,送到佟玖身边,道“九爷,刚温得的绿茵陈。”
“你也不必自责,终偿还是年青人脑筋活泛些。”济兰念着姜掌柜是老掌柜了,没功绩也有苦劳,又安抚欣喜了几句,亲身送他出去。
“店主您放心,我马上就去办。”梁柏点点头,拱了拱手,出去了。
佟玖喝了口绿茵陈,点点头道“你不说我也晓得,这是夫人犒赏我呢。”
无法的语重心长的道“买卖,终归是要敞开门做。不必老是顾着面前那些个蝇头小利,就算这二十几只鹿全杀了能值几个?比起养正堂的百年信誉,孰轻孰重,拎不清吗?”
再说前面的正厅里。
看来人是伴计梁柏,佟玖清了清嗓子,故作平静的道“甚么事?”说着起家,朝门口走去。
“是吗?”佟玖看着面前都雅的唇,勾起了嘴角,玩味的问着,揽着的手又紧了几分。
“只客岁,光是给济宁的官府大大小小的捐输,竟捐出了三十多万两!”佟玖又算了一遍,惊奇的道“这都是捐的甚么钱,又都花到哪去了?”
又只见梁柏拿起要入药的草药一样样的给世人看着,讲道“这茯苓不是取自云南的洱海苍山那不算好,这杜仲必是要取自四川,另有这当归取自山西,最值得一提的便是此人参,是我们店主亲赴关外穿过蒙古草原,到长白山方得。”
“诸位不要挤,更不要急!”梁柏见人们都往台阶上涌着,忙道“我们养正堂是百年的老号,店主更是一言九鼎,说了见者有份,诸位就必然都能领到。”
“这么热烈?”佟玖听着门外院外的人声吵杂,问道。
“你倒风雅,三十万两是济宁分号两季的支出了,去了野生开支,我们所剩不过尔尔。”佟玖心烦的阖上帐本,懒得再算,道“这银子撒出去,还不知便宜了谁。”
再说前面门上分发全鹿丸,直到掌灯时分,人才散去。
佟玖在门里听着他在前面念念有词,说得头头是道,放心的负手踱着步。偶尔向门外瞥瞥,只见世人都开了大眼界似的听着看着,非常专注。对劲的点点头,她深知,今个儿这全鹿丸一发,养正堂假药的传言天然就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