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五>
“那依你看,开在哪好些?”马沿着佟玖白日里往运河逛的商区走着。
“闷了这一日,本还想着饭后出去逛逛的。”济兰看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的佟玖,暖和的道“如许打盹,不如早些去睡吧。”
叫来梁柏,迷惑的道“这就是你买的船?如何不买些新一点的。”
“这不我才返来,夫人就着了姜掌柜到德州去领受德州分号了嘛。”富察米道“阿谁周敬堂都照实的说了,因着家里急用笔钱,才把我们的人参、虎骨、鹿茸换出来一批暗里卖给了你那相好的家。”
“旗人......”佟玖沉吟了半晌,回想到济兰昨个早晨在运河边儿说的那些话,一面让梁柏下去,一面问身边虹筱,道“你说夫人昨个儿早晨,是去遛弯的吗?”
“店主,我是这么想的。您看啊,我们这不要钱的渡船队一开,上游那些摆渡的用不了多少光阴就朝不保夕了。到时,我们便能够低价买他们的船,再雇佣他们为我们摆渡。”梁柏解释着。
“我这就去瞧瞧,您等我回话。”梁柏说着便快步朝上游船埠去了。
如此一来,养正堂门前的下流船埠长街斯须间就如赶集般热烈。
“先自去洗漱换换衣裳,晚些过来一起用早膳吧。”济兰看着风尘仆仆的富察米,没责备的意义。
再说上游,不但渡船没人坐了,连街上都冷冷僻清。
夜风清冷,缕缕东风混着些江水的湿气,拂面而过。
佟玖看了看“哦,那不恰是愈合堂嘛。”
“是来回渡船的事吧?”佟玖穿鞋下船,问道“如何不唤醒我。”
“看铺面去了呀。”富察米照实的道“夫人想把汇正升开到济宁来。”
“姐姐,夫人呐?”济兰刚吐了口里的漱口水,就听门上敞亮的一嗓子“夫人,我返来了!”不是从德州赶返来的富察米又会是谁。
“那我就不明白了,这些人不当么?为何还要雇那些人来。”佟玖朝上游了望着。
不久,听着内里有响动,济兰披着褂子掀门帘出来,抬高声音道“九爷昨个儿累了,还未醒呢。有甚么事让他去办就是了。”说着接过富察沁递来的温水,漱着口。
“阿济......”阁房里传来佟玖的声音“夫人?”济兰闻声捧了余下的温水出来。
“都说对家是旗人,在军门里有些权势,如果平常百姓,官府即便是过问也没这么快的。”梁柏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