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衣裳花想容,东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济兰细看轻念着,不由会心的一笑。
听她发着感慨“客岁的这个时候,我正在关外马背上日夜颠簸,如何都不感觉累。现在,从这到扬州才多远的路,身上竟似散了架般。”
克日的气候已经有些热了,佟玖夙来怕热的紧“先去沐浴吧,换好简便的衣裳,我们再说。”
两人又泡了会儿,都感觉有些困顿了,便出浴随便擦了擦,披了衣裳到前面的暖阁小憩会。
“被抢了?”佟玖把她从怀里扶起,不成置信的问道“二十万两银子,就全没啦?”
“你是久不骑这么远的马了,况月信才过,身子正虚。”济兰与佟玖并排而卧,瞧着她道“女儿家里,再没见过有你这般肯刻苦的了。家道中落时运不济的不在少数,随便寻小我家嫁了的却也多了。”
“真是忧劳能够兴国,逸豫能够亡身。”佟玖偏着头歪趴在榻上,济兰拿着鹿皮的巾子为她擦着头发上的水。
“我们旗人不能没有扳指。”佟玖拉过她的手,拿了翡翠的为她套在拇指上摩挲了下,昂首目视着济兰,握紧她的手在手心,一字一句的道“就如我,不能没有你。”
“瞧都被他们给闹忘了。”佟玖俄然想起甚么似的,三下两下的解了褂子上的扣子,伸手进内里拿出个红色的帕子裹成的小囊,解开后摊到济兰面前。
提着衣袖取了木桶里的水瓢,在池中舀了一瓢泉水从佟玖的发顶缓缓的浇了下去,问道“九爷的红颜知己,要多少才肯满足?”
“早知如此绊民气,何如当初莫了解?”济兰念叨着点点头,伸手就扯了佟玖的耳朵。
“这水啊再甜,只浇一瓢就够了。”佟玖揉了揉被拧的胳膊,探手为济兰解着扣子,笑笑的卖乖道“湿了脱了就是了,急甚么?这几日,夫人日理万机的辛苦了,我服侍夫人宽衣沐浴,也好尽经心。”
天沐池是依园中的温泉所建,泉水四时温度适合。自佟玖得了中风后,济兰特地做过叮咛,凡是她沐浴的水,都必须取自各地的泉水,再按分歧的气候和她身材的状况选分歧药材停止药浴。
<一一二>
因着她这趟去扬州路上不远,就没带景赋一同去。
见济兰还是点头,佟玖佯嗔的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快步向后边的天沐池走着,边走还边道“没想我就不是我夫人,那我可得好好的验明正身,看看这美人儿到底是谁。”
“谁笑话了?”佟玖朝四下看看,理直气壮的道“我如何没瞧见。”
看着济兰如许到处为本身思虑的楚楚模样,佟玖又道“所谓,入了相思门,方知相思苦。这几日不在一处,你日夜不得安枕,我又何尝不是,此时此夜难为情?”
“那你......是想我了?”济兰轻拉着长音,打趣的问。
“说到护着......”济兰心烦的颦了下眉,晃了晃佟玖的手,问道“你那青梅竹马,当真不管了?”
“哈哈哈。”佟玖听后被济兰这理直气壮的调皮模样逗的大笑出来“我还当夫人用的甚么奇策,竟是直接用抢的。”
“若不是如此,如何有幸碰到你?”佟玖欣喜的一笑,摸着她手上的扳指,道“晓得吗?别人都道是你攀附了我,你本身在别人面前也经常如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