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兰晓得佟玖,虽常日里看着她大大咧咧的,刮了哪碰了哪都不甚在乎的模样。
“嘶,疼。”佟玖吃疼的歪头向背上看着,可才这一动,就感觉头也疼,嗓子也疼,内心还是有些泛恶心。
“那有甚么,我娶你就是了。”佟玖点着脚,揽过木云的肩拍了拍,让她放心的道“额云,我们这辈子都不分开。”
“嗯?”济兰放动手里的药材,拿了椅背上的褂子披到身上便往出走,迷惑的对富察沁道“老九有些日子不如何喝酒了,景赋没跟着吗?”
“呵,我是疯了,自从跟她分开那天起,我就疯了!”木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耳光打的一个踉跄,一手扶着身后的横椅,一手捶胸的吼道“既生瑜,何生亮!”
再说济兰一行人等归去后。
“今个儿我这内心头......老是有些不结壮。”济兰走到门房,牵了门上的马,翻身上去,道“你们等着坐车,我骑马先行。”
“额云,这诗用我们的话如何读。”木云看着那对窗花,耳边响起当年佟玖还略带稚气的声音,当时的她们还多说满语,对汉字晓得的并未几。
抹了抹脸上不经意滴下来的泪,济兰长叹了口气,将手里的巾子浸湿,为佟玖擦着身上的瘀紫。
“啪!”济兰回过身愤然的甩了木云一记耳光,斥问道“你是不是疯了?”
“她的心性,你最清楚。”济兰为佟玖把玉锁牌重新挂好,道“我只问你,你如此就算得了她,她还能活吗?你对她的情义,就是想逼死她毁了她?”
佟玖嘿嘿一笑,瞪了瞪眼,道“我这会儿感觉不碍的了,让我出去吧?”
“齐佳・木云。”济兰的视野停在耳房窗棂上贴着的那对鸳鸯窗花上,看着那对正随风飘忽不定的薄命鸳鸯,道“害我的人,这已然是我的底线了。”
“嗯?”济兰应着,瞧她醒了,便上手为她一一的取着身上的针。
“宅子修的再好,民气不如昨,也没意义。”济兰望着景赋背了佟玖上车,回过甚看了看站在耳房门口,失魂落魄的木云。
“想必是吸了白罂粟粉。”济兰一点点的擦着佟玖掌心的伤口,满眼的心疼。
“我们长大嫁人就要分开的。”木云趴在窗台上,下巴枕着胳膊,也看着窗户上的窗花,闷闷的嘟嘴,忧愁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