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我现在就奉告你，因为，杀死佟小锁的人，就是我呀。”
“杀死我那结巴侄女儿的人，就是我呀，”佟昌教又反复了一遍，“在假山里撞死她的人，是我呀，幸亏凤鸾追她，终究给了我一个杀她的机遇。”
说罢，问都不问一声萧氏，就带人走了。
这夜，月朗星稀，无风无雨，时候和之前那些平安悄悄的日子一样，均匀地流失，眨眼便是半夜。
天下抱病的人多了，难不成好了的都是妖孽？
佟小锁终究艰巨地问了他一句：“为……什……”
大抵是因为关了门的原因，那两个婆子倒是不惊骇佟小锁了，满口妖孽地骂个不断。
终究获得自在的冯妈妈，扑过来跪倒，哭道：“舅老爷，表少爷，救救我们夫人，救救我们蜜斯，蜜斯如何会毒害夫人呢？”
仿佛意有所指。
她救过七珺，护过安平公府，妖孽？毒害萧氏？
佟二太太烦死了她的这副模样，呼喝道：“看好了她！”
佟小锁刚好停在他的身侧，抬头看他，俄然就绽放了笑容。
子时来救。
“冯妈妈，你先去照顾姑姑吧，”他叮咛道，又对佟明夔和致远侯道，“彻夜我守在这儿，夔弟归去歇息吧，父亲也先回府，安抚一下母亲，待明天让母亲来顾问吧。”
他一怔，昂首看着佟小锁的背影，却发明她的拳头紧握着，指缝里有红穗暴露。
佟明夔没词儿了，只得懊丧地低着头，半晌才喃喃道：“这家里，过得甚么日子。”
“你放心，这事情不难查，就算姑父不在家，我也能还你这个公道。”萧儆说得极当真。
这个表哥信她。
她只是病了，又好了罢了。
……
只在这一瞬之间，萧儆已经拿定了主张。
自这个表妹结巴病好了以后，一向都是神采飞扬的，只要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的笑容，就会感觉心中的烦恼，都消逝了很多。
佟小锁不能说话，但亦如她所想，佟昌教并没有立即杀死她。
佟小锁对着他和致远侯再是一礼，随后，走出了君风小筑的院门。
佟昌教笑得很放肆。
佟小锁本能地握住了绳索，想给本身留一线朝气，但是握着玉佩的手，却没有松开。
“你到底是个甚么东西？你要真是个妖孽，若肯为我所用，我便放过你，如何？”佟昌教低声问她。
佟小锁被伶仃关在柴房里，门外看门的，是二房的两个婆子。
佟小锁的瞳孔猛地张大了。
至于佟小玉，到底是个庶女，莫姨娘还是个外室进门。
直接将佟小玉打在了丫头之列。
佟小锁“嗯”了一声，刚要走，却再次留步，道：“提及来，我还记得千寿园那次，儆哥哥弯弓射箭，再加上方才打了这个假羽士，儆哥哥救了我两次了，只不晓得今晚，是否能救我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