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隐摇点头：“不，鄙人商贾罢了。”
“哦吼！”他握着个不过一掌大的银制雕骏马图的水壶，待看到佟老太爷抠出青砖的时候，水壶几乎脱手。
佟小锁过来扶着佟昌言，小声问道：“父亲……您没事儿吧？”
只是这神采，透着心虚。
佟昌言冷静地听着女儿的话，看着女儿拦在本身身前的模样，不知如何的，就想起了一个月前的时候，也是女儿如此拦在老婆身前的。
“但安平公大蜜斯病好了以后，已经闹了三次吧？”黑衣少年缓缓道。
“完喽！大哥呀！这是要了亲命了！爹呀！这可如何办呀！我……嗝……”
佟老太爷瞥见血以后，一惊后，方才沉着了些，不过他还是拎着青砖，挺着胸脯，一脸“我是你爹，便打得你”的神采。
成果，就成了边打嗝边哭喊：“嗝，哎哟，完……嗝……了，这可如何办呀！嗝――”
提水丫头这才醒过神来，连茶壶都丢在了地上，撒丫子便往二门处跑。
佟小锁感觉烦躁极了。
她没想到，这位佟老太爷真的能下如此重手。
四周的仆妇早就吓呆了，长年在佟昌言身边奉侍的两个老妈妈先一步过来。
“合该如父亲所说，辞了官回家才好，免得将来哪天真被报酬这些事情参倒，才是不好了。”
涂小酒看得呆了：“这安平公府……比我想得还热烈呢。”
“大老爷，”一个脸是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身材也是圆圆的胖仆妇跑过来，焦心道，“这可如何是好！”
南妈妈忙叫那丫头：“琉璃，只说是老爷身材不好，莫提其他的。”
二人齐齐转头，就见佟大老爷捂着额头，鲜血如注。
黑袍青年不说话。
而那一侧，佟小锁更愣了。
“她之前是个病人？”绿袍少年问他。
“二叔如果感觉对不起我父亲，方才就该拦着祖父，”佟小锁气道，“提及来二叔还是城门郎，难不成将来有贼人要闯城门，二叔筹算坐在地上把贼哭退不成？”
黑衣青年也呆了，皱眉点头道：“之前不是如许的。”
这算哪门子同业？白隐颇觉无法。
“敢，就敢，”佟小锁打断了他，理直气壮道，“天子身边另有御史言官呢，要听诤臣良言呢，祖父做得不对，我为何不能直言？祖父不欢畅，不如现在就去观里问问曾祖如何？”
佟昌言捂着额头，鲜血流了半张脸。
绿袍少年笑得仰倒。
说着，大声对傻在一旁的提水丫头道：“傻愣着做甚么？还不如叫了大夫来。”
叫琉璃的丫头抹了把眼泪，胡乱回声。
“是，京中的人都晓得，安平公大蜜斯……是个结巴。”黑衣青年道。
黑衣青年看了看绿袍少年仿佛不谙世事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