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殿下,您如何在这儿?”
准头极好,刚好打在了庆王的眼睛上,庆王惨叫一声,捂着眼睛,石头也脱手了。
幻觉复兴时,面前只见熊熊火光,照亮夜幕。
而孟家——实在,佟小锁来这里这么久,对于孟家的认知,仅止于孟七珺一人。
这里本就僻静人少,现在已经快至未时,人们都集合在靶场一处,如此一幕,竟然无人撞见。
说着,便往起家跑。
紧接着又是子规的喊声:“啊!有贼!快!有贼!大蜜斯!”
话音刚落,孟七珺已经转了过来,口中还担忧道:“姐姐如何到这里了?你不要……”
恰在这时,孟七珺焦心的声音俄然响起了。
在佟小锁看来,他们只是不怕祸害死别人,还要踩着别人的尸身,自我美化成“忍辱负重”、“一将功成万骨枯”。
而后,一步三转头,多少不舍地偷偷去了。
就在此时,脚步声迭起,有人大声道:“这里!在这里!”
佟小锁还没来得及开口禁止,庆王却已经变了脸,从前面抬手,用力掐住了孟七珺的脖子。
没出处地,佟小锁打了个颤抖。
因着如此,再看看庆王诚心的模样,她便将信将疑地问道:“殿下瞥见我姐姐了?”
紧接着,城西、城南、皇城,也都有了冲天的火光。
佟小锁正要说话,刚好此时庆王转过身,她就在那石缝之间,看清了庆王的脸。
“是,可她生了我的气,方才往那边去了,”他说着,指着一侧的方向,道,“我带你去寻她吧。”
转过来的孟七珺,与庆王面劈面,顿时就呆在了当场,瞠目结舌了好久,才道:
涂小酒底子不说话,而是从袖中拿出短剑,就要出假山。
他在西疆瞥见的那些事情,与这话竟然非常贴切。
玷辱了好词儿。
只是佟小锁也好、孟七珺也罢,本日都是穿了繁复且累坠的冠服,又受了这番惊吓,慌乱之间爬起来都难,如何还能跑?
特别是孟七珺,乍然遭受变故,脚发软,挣扎间被本身的裙摆绊倒,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佟小锁想都没想,对着涂小酒吃紧地低声说了一句:“你快走,去拿证据寻我爹,庆王要反!”
孟七珺踌躇了一下。
“走。”佟小锁推了涂小酒一下,指着前面的巷子,小声道。
庆王叹了口气。
……
庆王身子一歪,但到底躲闪不及,就被箭矢打在了胳膊上。
这一声惊呼,让佟小锁的幻觉猛地消逝,除了痛苦的感受还刻在心底脑中以外,疼痛也随之不见了。
涂小酒还是第一次闻声这话,不由怔住,在齿间细细几次了两遍,俄然就心生感慨了。
“君不知,石壕村里伉俪别,泪比长生殿上多。”(注1)不平的佟小锁,低声念了一句。